“你說什麼?!”
魏景池還沒走入堂屋,便聽到蘇婉晴尖銳的質問聲。但他並不關心蘇婉晴出了什麼事,只是眼神急迫地在屋內尋找一圈,發現並沒有看到朗星月的影子。
這才不悅地將視線落在蘇婉晴身上,語氣煩躁地問道:“什麼事值得大呼小叫的,一點皇子妃的儀態都沒有,哪裡比得上星兒萬分之一。”
魏景池一句話,讓本就性格不好的蘇婉晴變了臉色,她陰陽怪氣的回道:“我是沒有朗星月好,可也沒捲了你的產業,據為己有。”
在蘇婉晴說要這句話後,魏景池才轉動著有些模糊的眼睛,看到堂屋中還坐著另外一個人。這人他好像在哪裡見過,可又記不太清了。
首飾鋪掌櫃一看四皇子這表情,就是記不得自己是誰了,於是他先自我介紹了一下,又將那天在首飾留下的票據取出,最後將朗星月交代報官的話,都說了一遍。然後,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四皇子的反應。
魏景池先是不可置信,隨後又似想到什麼一般,心急如焚地問道:“星兒不是說,那些產業都是四皇子府的嗎?”
掌櫃的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催促道:“四皇子還是抓緊時間還錢吧,老朽還等著給主子覆命呢。”
魏景池現在哪裡還有心管什麼首飾,打發了討賬的掌櫃,便急匆匆地帶著松柏,趕著馬車,跑去了那天看過的鋪面,他要證實那些產業到底歸誰。
定國公府
朗星月和離後的第二日,便被老夫人喚去了松鶴堂。可是當她來到松鶴堂的時候,卻並未見到老夫人。
於是她就耐著性子等了半個時辰,結果仍未見到半個人影。這時,朗星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定是老夫人想給她個下馬威。所以,才擺了今天這麼一出。
定國公府這位所謂的老夫人,根本不是朗星月的祖母。她不過是老定國公的一個妾室。老定國公與髮妻伉儷情深,房內別說妾室,就是連個填房都沒有。
是這位老夫人,趁老國公一次醉酒後,鑽了空子爬上了床。事後本來想只收做一個通房丫鬟,沒想到她竟是個肚子爭氣的,只那麼一次,她就懷了身子。無法,只得臺了個姨娘。
老國公可從來沒給過她臉面,不禁不讓她在任何場面露臉,就算在老夫人故去後,也一次都未踏足過她的院子。
只是另大家都想不通的是,老國公故去後,這個老姨娘竟然拿出一封書信,信是由管家代筆,但蓋有老定國公的私印。
信上寫著,老國公自覺這些年虧待柳姨娘,要在自己死後將她抬做繼室填房。並允許她住進老夫人的故居松鶴堂,且讓府上的人,都要拿她當長輩一樣敬著。
朗星月只是出於敬重祖父,才不忍拂逆祖父最後的遺願。只是沒想到,她的退讓,卻換來有些人的得寸進尺。
等待多時的朗星月,只見玄關處珠簾晃動,繼老夫人身邊的管事嬤嬤,趾高氣揚地從內室走出來,她微抬著下巴道:
“老夫人有幾句話,讓奴婢帶給大小姐。老夫人說:既然你回了定國公府,以後便要學著自珍自愛,不可再行那些離經叛道之事。也切莫帶壞了府上的正經小姐。
以後晨昏定省都要來請安,老夫人要親自教教你規矩。還有,老夫人說為了定國公府的顏面。大小姐最好能禁足在自己院裡,無事不得外……出……”
安嬤嬤的話,在朗星月滿含殺意的眼神中,聲音漸漸變小,最後乾脆不敢再說了。
朗星月也在聽完這些話後,臉色已徹底黑沉下來,這個上不得檯面的老姨娘,居然敢來找自己晦氣。
記得以前自己是皇子妃的時候,二房那邊上上下下都敬著她,現在見自己變成和離棄婦。就連老姨娘身邊的奴才,都敢來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