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溪家主,試圖在審視他有沒有說謊。但是,溪家主卻神色沉著,且毫不閃躲的與他對視,想必他的皇大皇子,真的尚存在世。
皇上在得到這個訊息後,不禁激動的手都有些顫抖,那可是他與皇后的兒子,是皇后在這個世間,留給他的最後念想,如果那個孩子還活著,他一定會傾盡全力去愛他。
溪家主見皇上如此問,便知道這個條件,皇上是可以考慮的,但是他又怕皇上出爾反爾,於是再次確認道:
“陛下是答應罪臣,饒罪臣的孫子一命了嗎?”
皇上依然沒有給出任何承諾,而是眼神犀利的盯著溪家主說道:“那要看你給朕的答案,能不能讓朕滿意了。”
溪家主知道,此時的溪家,已經沒有與皇上談條件的資格了。溪家此刻的生死存亡,完全都繫於皇上的一念之間。
他僅僅思索了片刻,便將眼神投到溪紀舟身上,而後對著皇上說道:“陛下的大皇子,一直就在陛下身邊。”
這時,皇上也順著溪家主的目光,看向溪紀舟,他沒有立刻與溪紀舟相認,而是心中升起了一絲懷疑。
難道溪家主為了給溪家留後,所以故意說溪紀舟是大皇子?這樣一來,溪家的血脈,不僅可以名正言順的延續下去,還很有可能繼承魏家的江山?
彷彿洞穿了皇上的想法,溪家主將當年替換大皇子的過程,從頭至尾,詳細的說了一遍。
他還解釋了一下,之所以將大皇子抱給西域舞姬,就是想掩蓋大皇子有西域血脈的事,而且,還將他降生的時間,特意多報了幾個月,讓人覺得,溪紀舟與大皇子毫無關係。
而那個西域舞姬,從始至終都沒有懷過孩子,所以當年先皇后生產後,現任皇后就使了些手段,將大皇子抱了出來,而後弄了一個死胎,冒充是大皇子,偽造出先皇后產子,一屍兩命的樣子。
他每說出一分實情,皇上便多信一分,因為他早就曾無數次,在溪紀舟的身上,看到先皇后的影子。
有時是一個微不可查的小表情,有時是一個自然而然的小動作,都在無形中像極了先皇后。
皇上以前覺得,自己只是在溪紀舟的身上,找尋對先皇后的慰藉。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就在身邊。
隨後,皇上又想到溪紀舟從小在西家的經歷,立刻怒從心起,當著溪家主的面前,就下了一道口諭:
“溪家主早有不臣之心,私藏兵器在先,謀害皇后和皇子在後,明日午時,坊市口執行凌遲,其餘溪家子弟及家眷,通通除以腰斬。
溪家主聞,言只愣了一瞬,便立刻怒吼著質問道:“你說話不算話,君無戲言,你怎麼能如此出爾反爾?
你明明答應我,要放了我的孫兒,要給我溪家留下最後一絲血脈的,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皇帝轉身欲走的腳步,在聽到溪家主的質問與怒吼後,頓在原地,而後,緩緩地轉過身來,眼中帶著一絲藐視地笑著反問道:“朕答應過你什麼?”
溪家主聽到問話,立刻石化當場,是啊,皇上剛才從始至終,都沒有答應過他什麼,只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還抱著最後一絲幻想,企圖與皇上談條件。沒想到只是被戲耍了一通。
想明白一切後,溪家主眼神怨毒地,在皇上與溪紀舟的身上來回掃視,早知道他就什麼都不說,讓皇上與他的兒子,永遠不能相認!
皇上在看到溪家主眼中,那無處發洩的怒火,以及怒氣過後的絕望神情後,滿意的轉過身去,一路牽溪紀舟的手,就這樣同上了御輦。
溪紀舟從剛開始聽到自己身世時後,整個人就是懵的,但是後來,溪家主有理有據的說明了他的身世來歷,而且處處都能對的上。
他便已經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