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赤也摸摸下巴,感覺這兩個氣質無論是哪個都不太符合一陽海鬥。
柳蓮二走出兩步,發現切原赤也還在原地感嘆,倒回來牽著切原赤也的書包繫帶,“要遲到了,赤也。”
切原赤也踉蹌道:“我自己會走啦,柳前輩!”
一陽海鬥果然才剛起床。
穿著睡衣,盤著腿,睡眼朦朧地在沙發上打哈欠。
客廳裡已經存在的人有——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傑克桑原,還有他身旁的柳蓮二。
“幾乎是全員出動了。”切原赤也呢喃道。
“什麼叫做‘幾乎’,就是全員出動啊!”另一邊,仁王雅治與丸井文太端著碗出來了。
“時間來不及了,煮了一些面。”丸井文太也打了個哈欠,“如果不好吃的話,完全是仁王這傢伙的責任。”
仁王雅治:“喂,按照你的想法加糖進去才是黑暗料理吧?!”
重度甜食愛好者丸井文太不能忍:“加糖怎麼了?!不加糖的料理不可以稱之為料理!”
兩個人吵著吵著,已經掏出了球拍。
“贏的人說了算。”
“哈?那贏的人一定是我。”
眼看著二人的衣角消失,切原赤也目瞪口呆:“附近有街頭網球場嗎?”
一陽海鬥理所當然道:“為什麼要去街頭網球場,我家就有啊。”
切原赤也:“啊?”
這就是傳說中的財閥公子嗎??
柳蓮二見怪不怪,道:“快去吃飯,吃完就要開始了。”
肉眼可見的,一陽海鬥和切原赤也神色蔫兒了下去,雙雙有氣無力地回應:“……好。”
“先從糾正卷子錯題開始吧。”
柳蓮二拿出了一陽海鬥還帶著白色膠痕的卷子,“海鬥,準備好兩個顏色的水筆。”
柳蓮二負責一陽海鬥,那負責切原赤也的是……
黑髮後輩期待的眼神看向唯一無害的傑克桑原——黑色的陰影籠罩了他。
真田弦一郎冷硬道:“赤也,把卷子拿出來。”
一邊是柳蓮二的如春風般的溫聲細語,另一邊是真田弦一郎暴風雨般的雷霆重拳。
“重新寫!字如其人,扭扭曲曲像蟲子一樣,算什麼男子漢?!”
“不對……重寫!”
切原赤也:腦袋好痛。
一陽海鬥慶幸地看著柳蓮二,洋洋自得:“哈,果然我……”
柳蓮二挪過來卷子,堵住他的話,“這裡……這裡……還有這裡,全部都不對。”
“已經講過一遍了,海鬥,如果再錯第三次的話,就抄寫100遍吧。”
一陽海鬥笑容僵住,裂開,不可置信,自我安慰,縮著腦袋接過卷子,認真改正。
痛苦的一上午英語補習時間,柳蓮二宣佈可以暫時休息以後,一陽海鬥面色扭曲地捂著頭,歪倒在沙發上。
頭好痛,要長腦子了。
切原赤也同樣捂著頭——
好痛,要被打傻了。
午飯是一陽海鬥打電話叫了附近的餐廳送來的,由於特意備註了多人餐,琳琅滿目的產品擺了一整個餐桌。
切原赤也再次感嘆:“不愧是深藏不露的海鬥前輩。”
真田弦一郎適時地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