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家也壓不下來啊」
「陳青獲乾的。」
「啊?你不是說他們交談甚歡嗎」
「」一夜胡鬧,現在才有心力靜下心,仔細一想,陳青獲暴打畢一帆,似乎是為了他。
「我不知道。」吳硯之說。
「嗯讓我想想,你說他們聊帽子和數字,原話是?」
吳硯之仔細回憶:「知三當三、綠帽癖。」
「噗。」何月逐忍俊不禁,「小蛇,我懂了。他們一定是為你打起來了。」
何月逐怎麼就懂了。吳硯之覺得自己什麼都沒透露:「聽不懂。」
何月逐忍笑:「如果我沒猜錯,陳青獲一定吃了不少酸醋,以至於下手重到這個地步。」
「吃醋。不可能。」他有什麼醋可吃。吳硯之知道只有喜歡才會吃醋,陳青獲的喜歡全是詐騙,又有什麼醋好吃。
何月逐的語氣像是已經理解一切,但看破不說破:「所以你現在在哪呢?有沒有和他好好聊聊呢?」
「我現在」吳硯之冒出水面,是啊,他被陳青獲綁到了哪。
忽然一股莫名的直感從腦內劃過,他翻出浴缸,環顧四周,雙眼驟然睜圓。現任典獄長竟已熟練掌控[囹圄]到這個程度,這些家裝陳列,他現在才發覺是幻化
這不是他日思夜想的精神家園[囹圄]嗎。
吳硯之立刻將意識潛進囹圄深處。他們說陳青獲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六萬萬隻妖祟,如果陳青獲有一分一毫的折損,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其痛殺。
與此同時,在酒吧一樓百無聊賴卻仍然要堅持站完最後一班崗的許小聽、汪亦白,看見陳青獲腰間裹著一條短巾噔噔噔地衝下樓:“汪亦白許小聽!給我過來!”
許小聽瞳孔地震:“狐狸精你穿條褲子吧!”
汪亦白大驚失色:“獲老闆,你是從哪回來的?”
“從[囹圄]。好了先看看我的尾巴。”陳青獲幾步奔到面前,轉身把屁股對準兩員工,白浴巾倔強地守住他最後一絲底線,猛打響指召出五條尾巴,“尾巴我的尾巴哪裡比不上他了,你們兩個給我評評理。”
“獲老闆你在說啥,我聽不懂。”
“沒事,他已經瘋了。”許小聽附耳。
陳青獲卻把幹練的腰線左右轉動,五條毛茸茸的蓬鬆尾巴自然搖擺,對著窗玻璃打量自己:“吳硯之竟然覺得我的尾巴比不上畢方,開什麼國際妖怪玩笑。”
“”汪許二人對視,都從互相眼裡看出了兩個字“無語”。
“你們快幫我看看五條尾巴怎麼擺比較好看。左三右二,還是左二右三?”
“呃獲老闆好像都差不多。”汪亦白說。
許小聽困得要死,重重打哈欠:“你快算了吧再怎麼擺弄,禿還是禿。”
“禿?”
如果用山崩地裂形容陳青獲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