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水漬。
陳青獲頗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苦笑:“涅涅,你偷偷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
新生的巴蛇抄起方巾,一揚摔他臉上:“去地獄找你的石涅。”
——
新生晚宴終於正式端菜上桌。詭異的是奏樂統一換成了姚桃出道三週年組曲串燒。陳青獲坐在別墅臺階上,各路妖怪獻給巴蛇的新生賀禮從屋裡堆到屋外。手上半顆畢方院子裡報復性私摘的觀賞杏。
“嚼嚼”
太酸了。這個夏天所有將熟未熟的杏子都往他嘴裡塞。
咬完整顆,狐狸捕獵的目光沒有離過遠處某隻該死的走地雞,以及身邊他迷途的小笨蛇。
吳硯之繼任[蜒]席的訊息不脛而走,時不時有妖怪向他獻上新生賀禮走關係套近乎。由畢一帆笑眯眯替他一一過目。
陳青獲尋思自己的手扎狐狸真不比什麼大hoe差吧。可惜沒人要算了,丟進不可回收垃圾桶了。
“你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聯歡會都開始半天了。”許小聽出現他身後,手上拿著一塊精緻小蛋糕,“你沒上去,都不知道畢老爺準備得多走心,我們[翱]內部聚會,都沒那陣仗。”
陳青獲腦袋聳拉,溼漉漉的長髮都被燥熱的夏風吹得烘乾:“一個《山海經》裡的妖怪,還搞什麼美式泳池派對。呵。”
“反正人家這個無人機表演,可比你的‘沉痛哀悼前任典獄長暴斃一千周年暨熱烈慶祝現任典獄長上任一千周年派對’紅底白字橫幅走心。”
“”
“給你看看網上對畢老爺別墅的評價,揭秘簌落山私人晚宴電影感美國二三十年代的紙醉金迷富豪的房子真是disgtgly rich。住在這種ansion裡,我做夢都會笑醒。”
“”
許小聽在他身邊坐下:“我猜你不僅沒追到老婆。還發現老婆和外人很親密。”
陳青獲抓著那帕潮溼的方巾,面無表情:“我搞錯了。吳硯之不是石涅。”
“啊?你怎麼忽然想通了?”
“石涅不可能對我的尾巴毫無反應。”
“呃”許小聽認為那毛焉毛焉的玩意兒已經算不上尾巴了,“這麼簡單就放棄,不像你啊。”
陳青獲把臉埋進方巾裡:“被傷透的心還能愛誰。”
“哦。那你現在還吃什麼醋呢?”
“我吃醋?”
“酸味汪亦白在囹圄都聞得見。”
“開玩笑。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吃什麼醋。他愛和畢一帆貼,就讓他貼去。”
“哦。那你把眼睛移開。”
移不開。從頭到尾陳青獲直勾勾盯著人群簇擁的小蛇,還有他身邊那隻:“走地雞。該死的走地雞。”狠狠咬了一口酸杏,整張臉持續螺旋狀變形。
“呃。走地雞?”許小聽嗅到商機,“這樣吧,我找個法子把畢老爺引開。你找機會和吳硯之單獨聊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