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裡面的人越容易迷失。要把那些人救出去,就先得找到那些人!
一個幻境再怎麼厲害,終歸是有邊界的,何盈盈估算了一下,每隔四里路,面前都會出現一片相同的景象,也就是說,這個幻境應該有個中心,然後周圍的一切利用陣法造成鬼打牆的效果。但是這個鬼打牆的距離高達幾里,要不是個高手,絕對發現不了。
今天要是秦慕雪在這裡,第一件事情想的應該是破陣,但是何盈盈不會,雖然她也算是來自於上古,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陣法,但是對於近現代的陣法和西方神明的陣法完全不熟悉。
要知道,會佈陣和會破陣不是一個概念,就像一個學生會做題和會出題之間的差距,破陣,那需要對陣法一途的融會貫通。於是她決定——向裡走,雖然有些陣法的陣眼會放在大陣的邊緣位置,但絕大多數陣眼應該在中心,想破解陣法,就需要到達最危險的中心位置。
而這個時候,施芸還在和護林員說著什麼。
林子外面的霧氣越來越濃,他們兩個也發現了目前的處境,施芸問護林員以前有沒有發現過這樣的情況,護林員說這南方的深山老林,到了春秋季節,每個清晨總有濃霧,深秋的濃霧甚至能夠蔓延一天,但是如此濃厚的霧氣,倒也少見。
施芸嘗試著進入了林子,她至少確定了霧氣沒有毒,靈氣也能夠在霧氣中穿梭,但是以她的能耐,靈氣不足以感應到附近十五米以外的動靜,於是只能再次退進木屋。
這個時候,她發現屋子裡的霧氣也有些許濃度了,好在有那麼一盞燈,昏黃的,就像是風中的燭火搖曳著,沒熄滅,就至少還能發出些光和熱,你看著,總歸還算是有些心理安慰。
施芸看見護林員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看見他拿出一個玻璃瓶子,飄出了白酒的味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施芸覺得那白酒的味道有些怪異,有一些異樣的清香。
她對酒沒什麼研究,只是在旁邊找了個小木墩子坐下,想等著這場濃霧結束。
兩個人的安靜存在了大概五分鐘,遠方的一陣低吼打破了平靜。
“什麼東西?”施芸站了起來。
“可能是野豬。”護林員頭都沒有抬,“這林子,野豬不多,但也不是沒有。”
“野豬?”施芸哦了聲,稍稍開門,“我去看看。”
那絕對不可能是野豬,施芸覺察到了一絲絲血脈的力量,應該是一種低階的異血生物,作為炎黃壁壘的成員,面對異血生物的時候,都會前往檢視,或是捕捉,或是擊殺。
“當心些。”護林員抬起眼皮看了眼,向角落努了努嘴,“帶上些傢伙保護自己。”
角落裡有一把柴刀,施芸想了想,還是拿了起來,她修為雖然低,但是普通柴刀的堅硬程度還不如她的肉身,拿著沒用,只是讓遮掩一下耳目,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普通人。
她拿著柴刀走出門,進入茫茫霧氣,護林員抬頭看了許久,然後搖搖頭,繼續寫字,筆記本上,留下了一些娟秀的,常人看不透的字元,只是很快,墨水如同入水一般湮了開去,消失在紙間。
護林員寫完最後一個字,合上筆記本,起身,轉過頭,說了句:“先生,第一步完成了。”
木屋的地板,動了動,似乎是答覆。
“但是現在的人族,不好惹。”護林員掀起炕上草蓆,開啟一塊木板,取出其中的雙管獵槍,看樣子也要出門,“星河深沉,先生,不是我們的時代了。”
“那星河璀璨得耀眼,只是最亮的那幾顆,哪個能算作人呢?”地板下忽然響起了笑聲,“那幾位來歷不明不白,但氣血雄渾如長河濤濤,映照古今,哪裡是人族的身軀?偏偏是那些人族的蠢貨,抱著一些虛無縹緲的幻想罷了。”
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