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人且退下,錢少主找牧遠有事。”
王海發話後,宋仁三個立刻回屋去了,但都透過窗戶在偷偷觀察。
院中,錢震和蘇溢皆隨意的坐下。
錢震拿起酒壺,本能的就把江羽的酒杯添滿。
兩位執事都看傻了!
錢少主竟親自為一個雜役倒酒。
江羽立刻與錢震傳音:“搞錯了吧你,你什麼身份啊給我個雜役倒酒?”
他慌忙拿過酒壺,給錢震倒酒:“錢少主,倒酒這種小事哪能讓你來啊!”
錢震立刻正色,徐徐說道:“我錢震這個人,向來不以出生,不以修為論貴賤,雖然你的修為還比較弱,但今天我看到了你的潛力,說不定將來我錢震還有求助於你的一天,給你倒杯酒怎麼了?”
這番說辭,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蘇溢則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今天我們來的目的呢,主要是看見了你今日在演武場中的表現,我覺得你前途不可限量,做一個小小的雜役弟子實在是屈才了,正好紫霄閣吳維長老想讓我舉薦一個人,我覺得你挺合適的,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此話一出,不等江羽做出反應,王海先沉不住氣了。
“錢少主,蘇小友,你們這樣做可真的不厚道啊,牧遠畢竟已經進了我們焚心谷,你們這樣挖人,讓我如何交代?”
當初峰主元隋在看了介紹信之後,讓王海安排一下,但王海卻自作主張的把給了江羽一個雜役的身份。
這要是因為他的緣故而讓宗門錯失一位天才,他王海絕對會遭到重罰。
白天的時候蘇溢就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所以之前錢震蘇溢提出想和江羽聊聊的時候,王海與另外一位執事立刻就跟來了。
此刻,另一位執事也說道:“將牧遠下放到雜役,我們只是想要磨練他一番,不過既然他有如此天賦與潛力,磨礪也就可以提前結束了,我可以保證,等大比介紹,至少也會把牧遠提升為內門弟子。”
“你說呢,牧遠?”那執事問了江羽一句,語氣雖輕,但卻帶著一絲威脅的韻味。
王海繼續道:“牧遠,既然你是由家中長輩介紹而來,說明與我們焚心谷也頗有緣分,將來峰主也一定會對你格外照顧,何必再捨近求遠跑去紫霄閣?萬一他們不待見你呢?”
聞言,蘇溢笑笑:“這一點兩位執事就多慮了,以牧遠的潛力再加上我的舉薦,到了紫霄閣吳維長老肯定會將他收為關門弟子的。”
“這……”
兩位執事當時就愣住了,以蘇溢錢震的身份,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
莫說長老親傳了,即便是聖主親傳,恐怕紫霄閣也要賣他們一個人情。
王海二人只是執事,所以對長老親傳這事兒他們不敢打包票,只能選擇拖延時間。
“牧遠啊,做人呢,得以信立本,你由家中長老舉薦而來,我們焚心谷也接納了你,於情於理,你都不該轉入紫霄閣的。”
“誒,王執事,你這話我錢某可不敢苟同。”錢震道,“正所謂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作為修者,誰不想擁有更好的修行環境和更多的修煉資源?焚心谷雖然也是咱們蒼天域名列前茅的宗門,但我說句不好聽的話,與紫霄閣相比,焚心谷還是要略遜一籌。”
聽著錢震的話,兩位執事都冒出了冷汗。
論身份論地位,他們哪裡比得上錢震和蘇溢?
而且……
如果有這樣的介紹人,他們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紫霄閣。
“這,這……”
王海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便在此時,一股強烈的威壓席捲而來,但見一個青衣老者從天而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