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上,數千海中生靈朝著半空中那一道身影跪拜,齊齊喊道:“參見尊者。”
鯊尊者站立虛空,兇威無限,一身無匹的妖氣縱橫天地。
除了江羽和小舞之外,所有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韓作生等縹緲宮弟子更是大汗淋漓。
那種威壓,讓他們宛如置身地獄之中。
韓作生的確對小舞有意,可他更在乎自己的生命。
且。
一旦小舞交出自己的眼睛,那她就是廢人一個人了,至少對於至真教來說,她已經毫無作用,肯定會被無情捨棄。
一個被至真教趕出去的廢人,韓作生還會傾心嗎?
答案顯而易見。
於是他當機立斷,朝鯊尊者躬身拜道:“晚輩玄天域縹緲宮弟子韓作生,久聞尊者大名,特來拜會,絕無與尊者為敵的意思,還望尊者明鑑!”
“很好。”
鯊尊者緩緩下落,他就喜歡看人臣服於他。
他進入了萬影陣,緩步靠近小舞。
突然間,他注意到了小舞揹著的那個人,渾身一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愣在原地,努力的眨了眨眼。
鯊尊者的笑容瞬間凝固。
這不是幻覺。
韓作生用餘光瞥了眼江羽,神址之仇他一直不曾忘記,而現在正是他除掉江羽的好時機。
他再次說道:“尊者,剛才有某個廢物大言不慚,並未將尊者放在眼裡,晚輩願意代勞,替尊者除掉這個不敬之人!”
這話顯然有些添油加醋,但他想江羽是至真聖女的未婚夫,鯊尊者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沒關係。
有些事情,真相併不重要,只需要一個理由,一個藉口。
“何人敢對尊者不敬?”
那章魚扔下那個快被他勒死的至真教弟子,走上前來,有鯊尊者在,他再無顧忌,不再把凌老放在眼裡。
眾人皆沉默,面對鯊尊者,就連凌老都露出了忌憚的神色。
許清河與小舞傳音,不斷催促道:“聖女,你得快些做出決斷了,鯊尊者的實力有些超出凌老的預料了,你只有捨棄其他人,我們才有機會帶你突圍出去,否則……”
這個時候,小舞把江羽放了下來。
許清河的嘴角剛剛上揚,卻見小舞把江羽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扶著他,讓他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許清河急道:“聖女,你不應該有婦人之仁,你有神瞳,是至真教的希望,將來有機會證道,不能夠因為幾個無關緊要的人而放棄自己的未來!”
聞言,小舞轉頭看著許清河,沉聲道:“或許對於你來說,他們是無關緊要的人,但於我而言,他們都很重要。而且有一點你多慮了,有他在,我們都不會死。”
“他?你說誰?”
“我的未婚夫,江羽!”
當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小舞無比的自傲。
許清河眉色一沉:“就憑他這個連站起來都需要你幫忙的累贅?”
“是的。”江羽朝著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就憑我這個累贅。”
“就是他!”
這個時候,韓作生指著江羽,疾言厲色的說道,“就是他對尊者不敬!”
“他?”
那章魚頓時冷笑了起來,“就憑他一個重傷的廢物,也敢對尊者不敬?給我跪下領死!”
他低喝一句,一股磅礴的威壓瞬間籠罩在江羽的身上。
江羽膝蓋一彎,這可把鯊尊者嚇得不輕。
好在有小舞替他抵擋威壓,否則還真就跪下去了。
小舞的眼睛閃爍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