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還能被殺死?它還需要區區一個城市的信仰來複活?
可能它吹口氣,地球都得玩完!
黎音揉了揉腦袋,感覺自己有點魔怔了,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往祂的身上聯想。
說不定自己當時看到的真的只是一個幻境呢,不然怎麼可能有生物能覆蓋整個宇宙?開玩笑的吧。
一邊走一邊思索,轉過彎,黎音愣了一下。
前面的走廊中,竟然跪著一個人。
不對,是一團黑影,一隻鬼。
它沒有逃,也沒有藏起來,就那樣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說跪著不準確,應該是蜷縮在一起,匍匐在地,即使自己走到了它的身後,這隻鬼都沒有任何逃跑的意思。
“傻了?”
黎音有些意外,在它面前晃了晃,戳了戳,又看向它的前方。
那是一間普通的教室,應該是美術或者音樂,拉著厚重的遮光窗簾,看不見裡面的情況。
它在跪裡面的東西?
黎音無視下跪的小鬼,轉頭推了推教室的門,但沒推開。
一腳踹過去,門應聲而開,邁步走了進去。屋子裡光線昏暗,裡面的佈置很簡單,只有一排排桌椅,以及靠牆的一架鋼琴。
黎音一眼就注意到了遮光窗簾後面的人形輪廓,很顯然藏著什麼東西。於是慢慢走了過去,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穩,沒有要掩蓋腳步聲的意思。
聽到腳步聲逐漸逼近,窗簾後的人影明顯顫了顫,卻沒有移動或逃走,而是更加緊地貼著窗簾,想要將自己融入其中,祈禱著外面的人沒有發現它。
黎音已經停下了腳步,看著窗簾後的反應,將它和斧子空間之前那些鬼的反應做了個對比,並未察覺出不一樣的地方。
不是異常者嗎?
黎音捏住窗簾的一角,猛地拉開。
果不其然,後面藏的只有一團人形黑影,和之前沒有任何區別。
窗簾被拉開後,這團黑影顯然被嚇壞了,顫抖得更加劇烈,想要逃,卻因為黎音就在眼前,而不敢有絲毫動作。
看到它,黎音不知為何,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了一個想法:把它殺了……
她揚了揚斧子,剛準備試探一下這傢伙有沒有神智,會不會說話,是不是異常者的意識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響動,右手中的斧子下意識地就揮了出去。
輕響傳來,回身望去,只見自己斧子砍中的是另一隻黑影,透過體表的黑霧,黎音似乎能夠看到它眼中的難以置信。
這樣的眼神,她好像在哪兒見過……
對了,就是第一次進入斧子空間,那隻膽敢朝自己攻擊的鬼,與眼前這隻還真像。
勇敢的傢伙在哪裡都不會缺啊。
所以說,它們是想利用這簡單的誘敵之計,偷襲自己?
鬼還會用計謀了?
黎音沒在意一隻鬼的死活,而是轉過身,看向剛才那隻,開口問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
那隻鬼仍然在瑟瑟發抖,沒有絲毫要回答的意思。
黎音忍不住踹了它一腳:“聽得懂人話嗎?不回答就殺了你!”
可它依然沒有回答,甚至除了恐懼,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人該有的情緒。
看樣子是沒有自我意識的鬼。
想到這裡,她提起斧子就將其送去了天堂,轉頭看向腳下的那團黑霧,有些懊惱。
敢向我攻擊,這傢伙說不定有自我意識,能對話之類的,但很可惜已經死了。
它們應該是被我從異常者體內吸出來的吧?為什麼在人的體內就能正常生活,吸出來就成了這副樣子呢?
難道說他們是將普通的、沒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