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人就打車前往了異常局總部大樓。
遠遠地就能看到這邊拉起了封條,幾名面熟的戰鬥員站在外圍警戒。
付了車費下車,來到跟前打探情況。
戰鬥員自然認識黎音她們,簡單地講述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
在三人離開後,陳金澤按照計劃向剩餘的人宣佈了臨海大規模出現異常的情況,隨後安排人手去調查計程車司機的資訊。
可後半夜兩點半左右,異常局門口突然多了很多人,有的是異常局的普通調查員和科員,有的是陌生人,甚至局長都在其中。
他們瘋狂地衝進局裡,每個人都開著能力,有的是嘴,有的是眼睛,還有的整顆腦袋都被黑霧包裹,根本沒辦法直視。
我們及時丟擲了傀儡,可他們人數太多了,一時間根本殺不完。
但他們也沒有要主動攻擊我們的意思,直接衝向了地下室,將昨晚您篩選出來的異常者都帶走了。
“將那些人都帶走了?”
黎音眉頭一皺,聯想到醫院中孫婷婷的情況,總感覺這些異常者的幕後之人,對體內失去意識的人非常在意。
想到這裡,黎音開口問道:“那些……你們戰鬥員昏迷的家屬,怎麼樣了?”
其中一位戰鬥員臉色一下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同樣被帶走了。”
黎音點頭,帶著寧竹快步進入臨海異常局大樓內。
與昨天晚上相比,如今的異常局內多了許多未及時清理乾淨的血跡,從樓梯往下走,第一間會議室內多了兩具屍體,一位是戰鬥員,一位是陌生的事務所負責人。
戰鬥員的半邊身體都被打碎了,另外半邊卻維持著某種怪物的形態,顯然是在戰鬥形態中被擊殺。
另外一人則是安靜地躺在床上沒了聲息,就像是睡著了一樣,但與那些異常者不同的是,他的臉色死灰,顯然已經戰死了。
他們的旁邊站著同樣纏著繃帶的嚴叔和熊叔,兩人臉色都不好看,但看到黎音和寧竹走來,卻是鬆了口氣。
“還好你們昨天離開了,如果你們出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老寧說。”
熊叔鬆開手中的錘子,撓著頭一臉的憨厚,可配上他身上的傷,兩人的心裡卻都有些不是滋味。
熊叔和嚴叔不知道黎音的實力,也不知道寧竹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所以他們的擔憂完全是出於對晚輩的關心。
寧竹默默點頭,看著床上那熟悉的面龐,那冰冷的屍體,眼眶有些泛紅。
她現在對於昨晚回去休息的事情極為懊悔,如果自己和黎音留在這裡,是不是他們就不會死了?
黎音默默收回目光,看向熊叔和嚴叔,問道:“昨晚的襲擊,他們也是使用的恐懼能力攻擊你們嗎?具體是什麼情況?”
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即使是鐵塔一般的熊叔,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一旁的嚴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但還努力保持著冷靜,點了點頭:“還是相同的能力,但是……”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眼中的恐懼幾乎要抑制不住:“但是很多很多,有多少人入侵異常局,就有多少隻恐懼化身朝我們發動攻擊。在他們面前,人數是沒有意義的,無論我們有多少人,都獨自面對相同數量的恐懼化身!它們甚至能夠擋住我們的攻擊,導致直接使用大範圍傷害能力攻擊本體的想法失效,只能疲於應對。”
這下就連寧竹都倒吸一口涼氣。
見識過恐懼強大力量的她,深切的知道這一能力有多難對付,單獨面對一隻,正常戰鬥員都要拼盡全力,更何況是一群。
“那你們是怎麼……”
“怎麼活下來的?”熊叔嘆了口氣,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