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主任看了看其他的繡娘,又看了看錶姐王琪。
在謝晚寧焦躁不安的表情裡,說出了一個人。
“關老師會一種亂針繡,遠看如同油畫,色彩斑斕。”
亂針繡?
謝晚寧好像是看過某些資料。
遲疑了片刻,立馬道:“那我馬上聯絡關老師。”
“不用,遊廠長剛聯絡完,她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陸主任淺笑道,“小謝,你就等著瞧吧,我們這一次一定能成功。”
雖然那個老外自己拿來的油畫作品有些複雜,但一定程度上也減少了謝晚寧和表姐王琪的工作量。
而且現在又有了應對的辦法,謝晚寧覺得輕鬆多了。
後來看時間太晚,謝晚寧和王琪就開解放車回了家屬院。
王琪回去給謝晚寧畫六一節目用的畫布。
謝晚寧則回去,想一想怎麼跟老外談判。
尤其是延長時間的問題。
她最近很少做晚飯,一時起興,就做了兩菜一湯。
霍景川回到家,還納悶地問她:“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刺繡廠的任務忙完了嗎?”
“不簡單。”謝晚寧道,“那些外商很無禮,我們都在想辦法應對。”
霍景川每次都能從媳婦的嘴裡聽到一些奇葩事。
他脫了外套,洗了手,就挨著謝晚寧坐下:“發生什麼事了?”
“老外說他們國家已經用上了繡花機,不像我們國家,還是手工。他還嘲諷我們國家落後,經濟落後,刺繡沒前途。”
霍景川眼眸暗沉:“這麼傲慢自大的嗎?”
“那可不,但凡我是一個粗俗的人,都不會只破口大罵,而是把他揍成豬頭起不來!”
霍景川哈哈笑:“那他們應該會找茬!”
“找茬了呀。”謝晚寧解釋,“說我們繡娘如果能用刺繡展現出油畫的質感,就甘拜下風,賠禮道歉。”
霍景川笑笑:“晚寧應該不是這麼容易吃虧的人?”
“當然不是,我說,要想比拼,要麼籤合同,要麼給我們兩倍合作的錢。”謝晚寧淡笑,“這麼一激,嘿,老外還答應了。”
“他估計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你不是一個甘心被欺負的同志。”霍景川一針見血。
現在媳婦的名氣,已經到誰敢得罪,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地步了。
“老外回去,想到了什麼,又準備了一幅油畫來。那幅油畫很複雜,刺繡廠的陸主任說我老師會一種亂針繡,可以營造出油畫的感覺。”
謝晚寧眉開眼笑,“我聽完,一下子就輕鬆了。”
“難怪今天回來早了,還給我做了晚飯。”霍景川從兜裡抓了一把喜糖出來,放在了桌上,“給你的。”
“誰結婚啊?”
“我的部下,跟女兵結婚了。”霍景川看著她,“給我拿了一把喜糖。”
謝晚寧張嘴:“你餵我?”
霍景川無奈一笑。
隔天一早。
謝晚寧做了好吃的,用鋁飯盒盛上,就提著出了門。
在約定好的地方,等到了表姐王琪。
“寧寧,給你兩個包子。”王琪遞出,“你表姐夫做的,說要給我當早飯。”
謝晚寧接下了,她因為做美食,沒好好吃早飯。
還是那輛解放車,王琪充當司機。
出來時,碰到了冷松月。
三個好友就這麼見了面。
冷松月原本是坐的吉普,看到她們,高興地從車裡跑下來:“我是不是再來晚一點,就錯過了。”
王琪扭頭:“沒錯。”
“你們以前也沒這麼早?”冷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