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德興沒反應過來,只是看著跟前的老婆子,覺得奇怪。
“大娘,你在我家幹嘛呢?”
這黑燈瞎火的,一個老婆婆在自家門口,確實有些奇怪。
不等任德興走近,任院長就慌了:“誰讓你這個時候回來的?”
父親的一聲厲喊,讓任德興察覺出不對,嘀咕道:“我回來吃飯啊。”
他把拿水稻苗的事說成吃飯,非常明智的回覆。
不過關母看謝晚寧從容不迫的表情,覺得問題不大。
“找我有事?”
老婆子看著謝晚寧,雙膝跪地:“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我們願意賠償。”
她連忙從兜裡拿出幾十塊錢,放在地上。
謝晚寧那天聽陳悅同志們提到過那個戴著紅袖章的男人。
說他帶頭做了不少壞事,手裡還有人命。
之前有人舉報,就是他帶頭去抄的家,還把人打得一身是傷。
年紀大的那個沒撐到醫院,就沒了命。
所以謝晚寧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
不過為了不給公安同志添麻煩,不打草驚蛇,她會拿到賠償款就作罷。
只是放了以後,那人的死活,就不能保證了。
“行,明天我會去派出所說一聲。”
今晚要送任德興同志離開,就沒必要放出來了。
畢竟這關係著她們的安全。
老婆子看謝晚寧收了賠償款,鬆了一口氣。
這女人是個厲害的角色,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等人離開,謝晚寧才把院門開啟:“先進來喝口水,休息一下再走,我先去看看車。”
“等等,小謝,拿上手電筒。”關母把手裡的手電筒塞到謝晚寧的掌心。
謝晚寧點點頭,才謹慎小心地走過去檢查。
她先上車,啟動了一下車子,確保車子沒有任何問題,才轉身進屋叫任德興同志出發。
車內,任德興坐在副駕駛,就追問:“謝晚寧同志,我那東西……”
“鍋裡放著呢。”謝晚寧示意了腳下。
任德興揭開鍋蓋,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
“咱們走哪條路?”
任德興手指著外面:“這一條。”他還掏出了自己寫的路線圖,將標註的地方指給謝晚寧看。
謝晚寧來這裡時,走過那條路,“我熟悉這段路。”
所以沒有出現別的事。倒是途中遇到了一些長途運輸的朋友。
聽聲音是鮑二同志。
任德興藉助著手電筒的光才看清對方的長相。
“誒,我運氣真不錯,竟然在這兒遇見你了。”鮑二看著副駕駛的同志,疑惑地問謝晚寧,“這位是……”
謝晚寧介紹:“農業科研專家的學生。”
任德興被罵科研騙子的次數太多了,突然來一個這麼稱呼自己的人,他還有些意外和欣慰。
“也是專家嗎,太好了,專家同志,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鮑二同志也是第一時間伸手跟謝晚寧打招呼。
謝晚寧看著鮑二笑:“鮑二同志,你真的是自來熟。”
“嗨,我這見專家激動嘛。”鮑二不好意思地回答。
任德興一陣尷尬:“不不不,我不是什麼專家,我只是專家的學生。”
“專家的學生繼承了專家的知識,不還是專家?”謝晚寧幽默地反問。
鮑二也跟著附和:“沒錯,專家的學生繼承了專家的知識,不還是專家?”
任德興無法反駁。
“鮑二同志,你這是回運輸隊吧?”
“是啊,我東西送完了,也該回去了。”鮑二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