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紅的婆婆馮安芝在鄉下的時候有個丈夫,因為挖煤發生意外死掉了。
後來年紀輕輕就守寡,又嫁給了丈夫的兄弟,結果丈夫的兄弟為了救人,也出了意外。
最後,馮安芝獨自把兒子撫養長大,送來當了兵,又遇到了年輕時候就喜歡的青梅竹馬。
這青梅竹馬前妻病逝,是位教授,結果被人舉報,受了刺激。
馮安芝看到自己的愛人一心教書育人,結果變成那樣,也受了打擊。
後來生了一場重病,就臥病不起。
他兒子便把母親接到了家屬院,想著距離近,也能照顧照顧。
秦紅解釋:“謝老師,我昨天不是有意說那些沒良心的話的,我就是好面子,又在氣頭上,我……”
謝晚寧握著秦紅的手,溫柔地開解:“我懂,你不是故意的。”
她轉了個話題,指著背上的孩子:“幾歲了?”
“這是小的,兩歲。”秦紅把背上的孩子放下來,“大的有五歲了,已經讀書了。”
謝晚寧想,等一會兒去婦聯見白主任,她要把秦紅同志的情況說一說,再想個辦法,幫幫忙。
婦聯辦公室內。
坐著處理公事的白翠梅,突然聞到一股肉香。
定睛一看,謝晚寧拿著個飯盒,站在門口。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來的?”
“在主任你埋頭苦幹的時候。”謝晚寧走進去,把鋁飯盒放到一邊,“哪,我給主任帶來的午飯。”
“哎呀,真是太好了,我還真沒吃午飯呢。”白翠梅拿過飯盒開啟,入目的美味佳餚嚇了一跳,“這麼多好吃的,破費了?”
“要破費也沒主任你破費,拿自己的肉票,還說是秦紅給的。實際上,今天早上,秦紅買了肉過來還給了我。”
謝晚寧捧著腮幫子,笑眯眯地說,“我想著主任你肯定不會收肉票,乾脆就給你做一些美味佳餚。”
白翠梅拿著筷子,吃得淚眼汪汪的。
除了松月那丫頭,還沒人給自己送過午飯呢。
“這午餐看起來真不錯。”
“那是當然,我精心做的。”謝晚寧端著白翠梅的水杯,倒了水過來,“對了,主任,我來是要跟你說說秦紅的事。”
白翠梅放下手裡的勺子:“我也在想秦紅的事,小謝啊,你主意多,你覺得我們婦聯應該怎麼幫她?”
“帶孩子是正常的,她的問題就出在一個人帶兩個孩子。且這兩個孩子一個上學,一個得時常照看,她婆婆還在病床上,要是男人出了門,什麼擔子都要壓在她身上。”
白翠梅也認同:“是啊,秦紅的家庭情況是挺特殊。”
“她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太操心了,明明比我大不了幾歲,偏偏頭髮都白了。我們如果要幫忙,必須減輕她的壓力。”謝晚寧分析。
“對,我是婦聯的主任,就得為咱們婦女服務。小謝啊,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減輕秦紅的壓力呢。”白翠梅詢問道,“安排人幫忙照顧怎麼樣?”
謝晚寧搖頭:“不,久病床前無孝子。我打聽過了,秦紅同志的婆婆不是身體上的毛病,而是心理問題。主要是受了刺激。”
白翠梅躊躇:“可咱們也沒辦法治療她婆婆的心理問題?”
“的確,這不好辦。但是咱們得讓她婆婆出來透透氣。”謝晚寧思索道,“還有一個問題,我們要安排人,幫助秦紅同志接她的孩子放學。”
“有道理,我們婦聯的同志那麼多,讓她們幫忙接送孩子放學回家,倒是能辦到的。”白翠梅贊同又無奈,“可我又擔心別的。”
“我知道主任的意思,你也擔心秦紅的婆婆根本沒辦法醒來。”謝晚寧託著腮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