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注意到霍景川的眼神,才知平時他在自己面前有多溫柔。
此刻,眼神兇戾,周身肅殺之氣叫人不寒而慄。
從戰場上下來的,都是有血性的人。
大隊長目光望向身側的小安。他就是看守鍾古化的同志。這會兒,看到霍景川,腿一軟,臉也跟著白了。
“小安啊,是你把人放了的?”
“大隊長,我也不想啊。可我送飯的時候,他突然掐住我脖子,要是我不開門,他就要殺了我呀。”
大隊長氣憤:“剛才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
小安因為惶恐害怕,瑟瑟發抖。
大隊長聽小安這麼說,也不好再訓斥,只能把錯攬在自己的身上。
霍景川沒廢話,直接問:“他往哪個方向跑了?”
小安解釋道:“往山上跑了。”
“山上?”霍景川看著大隊長,“大隊長,請讓我打一通電話。”
大隊長聽完,恭敬地示意:“霍團長,跟我來。”
謝晚寧跟著一起過去的,她也想到了好辦法。
就等景川的計劃失敗後,再出手。
殊不知夫妻倆不謀而合。
“我們得先去鍾古化的媳婦家,找一件鐘古化穿過的衣服。”
畢竟警犬要根據味道,來判定犯人的藏身之處。
“大隊長,能不能帶我們去鍾家看看?”
“當然可以。”大隊長帶著謝晚寧和霍景川去找鍾古化的媳婦。
不過到鍾家後,鍾古化的媳婦始終沉默。
她甚至老早就將鍾古化的衣服藏了起來。
大隊長生氣:“你怎麼回事,你男人犯了錯,你還包庇?”
“大隊長怎麼胡說,我哪兒包庇了,我男人一犯錯,不就被你找人關起來了麼。”
婦女看他們的眼神是冷的,連說話都帶著怨氣。
“你以為你藏起來,我們就沒辦法了嗎?”謝晚寧瞪了那婦女一眼。
直接走進屋,抽走了泛黃的枕巾。
謝晚寧清楚,一般男同志汗多,如果不特別注意的話,枕頭的地方,跟女同志的明顯不同。
從兩個枕巾對比,她堅信泛黃的是鍾古化枕的。
“那是我兒子枕的枕巾!”婦女著急,伸手來搶,謝晚寧隨手掙開。
她反問,“既然是你兒子枕的,你那麼著急做什麼?”
霍景川在旁補充道:“做賊心虛!”
夫妻倆拿著枕巾出去後,那婦女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哭天抹淚。
謝晚寧叮囑大隊長:“找人看住他們。”
“憑什麼看住我,我們又沒犯錯!”那婦女氣急敗壞地嚷。
霍景川冷冷地懟:“當然是防止你通風報信!”
大隊長找人看住他們後,還納悶地問,“她要是通風報信,不就被抓住了嗎,霍團長。”
霍景川解釋:“她如果拿著鍾古化的衣服,迷惑警犬,那不就打亂了我們的計劃。”
大隊長聽完這解釋,一副受教的表情。
由於抓人緊迫,霍景川那通電話打完後,沒多久,公安就來了。
帶上了一條兇猛的警犬。
甚至還把居德華那條退休的軍犬帶上了。
兩犬同時出動,霍景川和謝晚寧相視一笑,跟著犬追出去。
確實是往山上去的。
不過到了半山腰,就分了三條岔路。
“得分開找。”謝晚寧看著霍景川,“他大概把衣服扔到不同地方了。”
“奸詐狡猾。”霍景川選了最陡峭險要的路,另外兩條平坦的給了媳婦和公安,“我去那邊,公安同志去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