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拎著那封舉報信,神秘兮兮地跟幾人說,“這只是開胃菜,僅此而已。”
既然那大隊長上面有關係,那必定要斬草除根,把他的人脈也一併拔除。
否則做壞事的人就有了保護傘,那還怎麼伸張正義?
“大姨夫,我一定替你出一口惡氣,絕對不會讓你忍氣吞聲!”
表姐王琪看著眼神篤定的謝晚寧,單手支援:“我覺得寧寧說得沒錯,既然我們來了,那這壞人就必須除掉,省得他欺負爸爸你。”
“哎呦,這麼孝順,爸爸受寵若驚啊。”
大姨夫的手落在王琪的頭頂,輕輕撫過,又溫柔地勸。
“你比寧寧大,要聽爸爸的話,這事兒別胡鬧。”
王琪斜了父親一眼,一副你不瞭解你女兒,也不瞭解寧寧的表情。
旁邊冷松月小聲嘀咕:“晚寧,王琪跟王老的小表情都一樣。”
“這才叫父女嘛。”謝晚寧碰了碰冷松月的胳膊肘。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表姐王琪不樂意。
謝晚寧和冷松月咯吱咯吱笑。
許久迴歸正題,她就打算帶著同志們,去大隊其他同志的家裡瞭解情況。
剛開始去的時候,老大爺還挺防備,在聽了她們是記者,要了解大隊長的所作所為時,這才說了實話。
“我們這大隊長不好惹啊。前幾天,他把我們小組的隊長撤了,然後換了一個他的跟班。
他這跟班跟我們小組隊長不對付,處處找我們的茬,不是錯記工分,就是說我們偷懶。”
謝晚寧知道,這年頭,工分就代表著成績。
那是家家戶戶吃飯的保證。
要是隨意更改工分,不就相當於故意剋扣別人的糧食。
“還有呢?”
“之前上面的齊主任來,他把我們幾個同志養的雞禽直接搶過去殺了招待。”老大爺淚眼婆娑,委屈道,“他是一句好話也沒有說啊。”
冷松月氣得拍桌:“我以為他是陰著來,沒想到是明面著欺負人。”
王琪疑惑:“都這麼過分了,您也不舉報他?”
“舉報有啥用啊,我們東方大隊的邵老師悄悄舉報,回來後就一身是傷,連著住了半個月。”
冷松月聽到老頭的話,臉色大變:“舉報了還被打?”
她說著看向一旁坐著的謝晚寧,有點兒擔心她們自己舉報後,會不會遭遇那林隊長的報復。
“大爺,這個公道,我們會替你討回來,不過……這封舉報信,需要你簽字。”謝晚寧把寫好的書信放在桌上。
那老大爺連連擺手:“別舉報了,小心把命給丟了。”
畢竟山高皇帝遠,萬一那林隊長不做人,這幾個女娃就沒命了。
“大爺,你不讓我們試試,怎麼知道一定會失敗呢?”謝晚寧言辭懇切地勸,“我們同樣有背景有關係。”
老大爺一聽:“你們也有背景有關係?”
冷松月害怕老大爺不相信,影響了自己好友的計劃,“當然有,我們還是部隊的。”
這一提,那老大爺來了信心,當時就說:“好好好,我籤。”
出了門,謝晚寧、冷松月和王琪總結出來了。
有背景有關係,就說部隊來的。
比在之前說些廢話管用得多。
於是到了下一家,謝晚寧打聽起大隊長的所作所為之前,特地補充她們是有背景有關係的人。
這一操作,大家就沒藏著掖著,跟她們說了大隊長背地裡的狠。
說是現在的小組隊長公報私仇,把之前小組隊長打趴在地。
就連家裡以工農學員上大學的孩子,也被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