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還嘴的機會都沒有。”
的確,求遠的想法太過天真,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能把他給辯輸了。
不過我也看的出來,求遠的單純,並不是裝出來,並不是故作大善,而是他心裡就是那麼想的,那就是他的世界觀。
他的世界觀中,一切都是自然,一切都是美好的,一切都是善,一切的惡都會變為善,可這只是一種美好的奢求。
經過簡短而枯燥的論法之後,求遠就看著彩焉說:“阿妹,不如這樣,你把你心中的戾氣全部釋放出來吧。”
彩焉呆呆看著求遠說:“阿哥,真的可以嗎?”
求遠點頭說:“嗯,可以,我想試試。”
彩焉問:“試一試什麼?”
求遠想了一會兒就說:“我想試試,是殺人容易,還是救人容易。”
人的單純有時候也會變成一種極端的偏執。
趙青檢面露微笑,一副大計得逞的表情。
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這趙青檢怕是早就和求遠達成了什麼交易,剛才那枯燥的論道講法,只是一個形式而已。
又或者說,是求遠在配合趙青檢演的一齣戲。
現在的情況變得複雜起來,我有些看不準了。
一個趙青檢,謀略極深,我看不清。
一個是求遠,看似單純,善良,可卻是一個鬼仙,他的真實想法,我也看不清。
直覺告訴我,在這兩個人這次論法之前,他們肯定還有過深入的交流,而他們之前交流過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
想著這些事情,我就不由覺得有些費腦子了。
而我在思考這些的時候,彩焉周身的戾氣已經慢慢地開始向四周擴散,再看整個遊魂隊伍,所有的鬼物,好像都開了靈智一般,他們看了看彼此好像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他們一個個的表情也是變得極為猙獰起來。
我、夏薇至和錢咪咪此時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彩焉一邊釋放自己的戾氣,一邊對著我們招招手說:“你們幾個過來。”
我點頭。
這裡的人,除了站在很遠處我的同伴,以及站在我面前的趙青檢外,其他人的死活,我已經不在乎了。
而我心裡也是清楚,彩焉接下來將會控制著遊魂隊伍展開一場殺戮。
我並不打算阻止這一切。
嶽心怡也好,還是這裡隴地家族的組長也罷,包括那個東洋人鈴鹿美智,還有天機盟的人,他們都該死。
我走到彩焉的身邊後,求遠就看了看我說:“我阿妹好像很信任你。”
我沒說話。
求遠忽然說:“阿妹,既然你找到了傾訴的物件,那就開始吧。”
傾訴物件?
不等我反應過來,求遠又說一句:“一個人的戾氣,要想最大程度的施法出來,單是靠氣是不行的,需要一個有強大氣運的人聽取釋放戾氣之人的故事,然引起情緒的共鳴,從而產生氣運的共鳴,進而將戾氣無數倍的擴大,那個時候,光是戾氣,就能殺光這裡的所有人。”
戾氣殺人?
彩焉也好,這個求遠和尚也罷,他們的性格也好,神通也罷,怎麼都是奇怪的令人發暈啊。
而且毫無邏輯可言!
他們本身,他們的力量,好像都是打破規則的。
所有的規則邏輯強加在他們身上,好像下一秒都會有被推翻的情況。
他們到底什麼來歷啊。
這個時候,彩焉就說:“準備好了嗎,我要講故事了,等我講完故事,你心中所有的疑問都會被一一揭開。”
“你願意配合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