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著什麼。
我就問:“我教你的十六個字,你都記下了?”
張妙點頭。
我又問:“你在想什麼?”
張妙答道:“這十六字的功夫口訣變化加起來就有數萬種,好像很難掌握啊。”
我愣了一下。
我初學這一套拳法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覺悟。
這丫頭的資質比我要好上不少啊。
我不由欣慰一笑說:“好好修行,年後了,我便把我的《術法天錄》也傳授給你。”
聽到我這麼說,蔣蘇亞也是一臉疑惑地看了看我。
張妙自然也是聽說過《術法天錄》的,當下便驚訝道:“師父,你說真的啊?”
我點頭。
張妙開心道:“師父威武,師父洪福齊天。”
我擺擺手打斷張妙,然後說了一句:“行了,你要修行的話,就去槐公那邊,無論是打拳也好,畫符也罷,都去那邊,興許槐公會給你一些指引吧。”
張妙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看著張妙遠去的背影,蔣蘇亞就問我:“你沒必要這麼早就把《術法天錄》給你的小徒弟吧,她年紀尚小,心智、世界觀還不成熟呢,你不怕她在畫符的路上出什麼岔子啊。”
我思考了幾秒就說:“這丫頭命相不錯,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我和蔣蘇亞說話的時候,袁氶剛就從大門口進來了,他看著我站在自己房間門口,又看了看蔣蘇亞,便問我:“小禹,和你說幾句話,方便嗎?”
我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自己辦公室的方向。
我和袁氶剛往那邊走,蔣蘇亞便沒有跟過來。
進了辦公室,袁氶剛關好門,便問我:“張妙是張合一師爺的遺脈不假,可同時也是徐坤的血脈,你這麼貿然把諸身的神通傾囊相授,怕會讓一些本部的人有意見的,特別是一些常年和客家對抗的人。”
我點頭說:“我也考慮過這些,不過客家已經重歸榮吉了,一些恩怨、過節,能放下的就放下吧,畢竟客家本來就是榮吉的一部分。”
“我也藉著收張妙為徒的契機,讓客家人在榮吉更有歸屬感一些。”
“那些客家人,也知道張妙和徐坤的關係,而張妙又是我的徒弟,這樣他們以後對榮吉也會更為的忠心一些。”
袁氶剛點頭說:“既然你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我便不再說什麼了,客家的人事安排呢,方思前輩全權負責嗎?”
我說:“是的,袁叔叔,不過您有什麼意見或者建議,也可以提,很多事情的處理上,我的經驗還是欠缺的,需要您和方思前輩的提點。”
袁氶剛笑道:“你小子就別給我打官腔了,我今天來你小子這裡,其實也就是來發發牢騷,畢竟我做大朝奉這十多年時間裡,都是在與客家為敵,甚至可以說,從我記事開始,榮吉和客家就是水火不相容的。”
“我也沒有和客家有過什麼合作,忽然讓我接受客家的存在,還讓他們回到榮吉,我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我道:“我能夠理解,榮吉不少老前輩,大概也有這樣的心情吧。”
袁氶剛說:“的確是,不過更多的人,還是為你能夠挫敗客家,而感覺到了開心和高興的。”
“另外,你也不用擔心,我們這些老傢伙雖然心裡可能有點小別扭,可心還是很闊達的,我們知道什麼是大局。”
袁氶剛的一番話,也是打消了我心中不少的疑慮。
我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接著袁氶剛話鋒一轉又說:“昨晚東方韻娣找到了我,和我談了一些有關你的情況……”
說到這裡,袁氶剛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看了看我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