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邊沒有答話,蔡闐就笑著說了一句:“宗大朝奉,我的誠意夠吧,我知道你們一直關注北美那邊的情況,還派人去北美接了你們地字列的一位會員回來。”
他說的自然是裴小鳴的父親,而去辦這件事兒的人,是袁木孚。
我盯著蔡闐疑惑道:“你對我們榮吉的事兒,竟然這麼清楚?”
蔡闐立刻說:“宗大朝奉,你不要誤會,這件事兒也是天機盟那邊透露給我們蔡家的,畢竟我們蔡家也算是國外天機盟的一部分。”
“當然,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天機盟的人,我的眼界沒有那麼開闊,我能看到的,就只有我眼前這一畝三分地兒,只有這東洋江湖。”
我問蔡闐:“你覺得自己是一個東洋人了?”
蔡闐說:“我啊,我是一個沒有歸屬感的人,我生在東洋,國籍也是東陽國籍的,我體內也流淌著華人的血,對華夏也有著獨特的情愫,我心裡清楚,以我現在的情況,以蔡家之前的所作所為,我是不可能回到華夏故土的。”
蔡闐說的好像很有感情的樣子,可我卻是看得清楚,他心裡想的只有自己,他想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怎麼讓自己過的更好。
我沒有和蔡闐再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還有一件事兒,合谷齋醫院,是你們蔡家把持,還是松下家?”
蔡闐道:“是我們蔡家,松下家有股份,但是沒有說話的權力。”
我繼續問:“剛才在合谷齋醫院,蔡家那些老傢伙,讓你催促松下家落實的事情是什麼,聽他的語氣,那件事兒好像對你們蔡家很重要。”
我問到這裡的時候,蔡闐就愣住了,他在猶豫該不該如實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也沒有催促他,而是又喝了一口面前的清酒。
蔡闐思考了一會兒就說:“也罷,我就告訴你們吧,方正這是天機盟的秘密,又不是我的,我從不覺得自己是國外天機盟的人。”
“那些長輩交代給我的事情,就是敦促松下家和倉木家的人同意,讓我們蔡家的幾位長老,去看一看曾經的崑崙石碑。”
我疑惑道:“你們不是有石碑內容的拓本嗎,為什麼還要去看石碑,那拓本不全,還是內容不對。”
蔡闐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不敢多問,那幾個前輩的脾氣都不好,每次見面,我輕的被罵,重的就像今天你們看到的這樣,被打,今天還算是打得輕的,小時候,我曾經被打斷過好幾根肋骨。”
“而他們打我的理由也很奇葩,我記得有一天,我因為超額完成功課,讓族內其他幾個孩子沒面子,然後一個前輩就揍了我一頓,說我年紀那麼小,就耍心機。”
“還有一次,我因為吃飯的時候,掉了一根筷子,撿起來之後,我擦了擦,就去夾菜,然後又被一個長輩打了,說我的筷子弄髒了菜,他們不但打了我,還把那盤菜撒在了我的身上。”
蔡闐說著,自己的拳頭攥了一下,然後又鬆開了。
他的這個動作並不是很明顯,常人難以察覺。
不過卻是逃不過我的天目。
我對著蔡闐笑了笑說:“你心裡那麼恨他們,還能在我們這些外人面前稱呼他們前輩,你還是很剋制的。”
蔡闐笑了笑,然後給我倒上酒,又和我碰了一下杯子。
接下來,我們也沒有再談什麼,我們初步的合作聯盟已經成立,至於其他的合作細節,我們之後再找機會溝通。
為了讓我們在京都行動更方便,蔡闐還送了我一輛本田系SUV。
我也是毫不客氣的收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是撥通了錢咪咪的電話,其實在和爺爺透過電話後,我也試著聯絡過錢咪咪,可她並沒有向我透露什麼有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