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爺爺留下的信,我的雙手不由的顫抖,我的雙眼也是再次模糊了起來。
我將信拿在手裡有些捨不得拆開。
良久,我把信放下,然後拿起了徐坤寫給的爺爺的信,我從那開啟的信封中抽出了裡面對摺的信紙。
將信紙展開,我就看到上面寫道:
吾兄延平,見字如面,吾近日以龜殼銅錢、蓍草朱墨問了天機,明年六月崑崙廢墟一行恐有變動,思來想去,有能力左右我計劃之人,唯有師兄尚可。
長眠棺顯露,吞宗禹仙氣之禍根,寓言將死,吾斷乃師兄之手筆,然,人級禍根,又待成熟,相殺甚難,師兄縱有榮吉大朝奉之奇術,不捨命,亦難成。
吾與師兄相而兩立,可曉師兄命將絕,心中悲痛隱隱而生。
吾與師兄謀道不同,可誅殺控制禍根之行,卻不曾有變。
提筆寫此信之時,弟心中有千言萬語,然筆觸至此,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師兄訓斥我之面龐油然而生,吾言再多,師兄亦是不聞、不信。
罷了,只再一句,師兄珍重!
信的落款是:弟徐坤敬言。
看到這裡,我心中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原來徐坤透過長眠棺已經知曉了爺爺可能將死之事,並且給爺爺寫了一封信。
從信中來看,徐坤和爺爺是對立的,可在對立之前,他們之間的師兄弟情感,應該還是很好的。
放下徐坤的信,我又將爺爺留給我的信拿起來,然後緩緩地撕開。
我撕的時候十分的小心,生怕把裡面的信紙給撕壞了。
待我從裡面取出信件的時候,我就發現這上面只寫了一小段的話:
大孫子,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爺爺已經殯天西遊了,這裡以後就交給你了,屬於我的榮吉時代徹底結束了,榮吉以後就交給你了,本來想和你寫很多的話,可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大孫子,我走了,勿念。
落款是:宗延平絕筆。
看到這短短的一段話,我再次大哭了起來。
這封信太短了,我心裡甚至升起小小的埋怨,埋怨爺爺小氣,都知道自己要走了,還不多給我留些話來。
哭了一會兒,我就擦乾了眼淚,然後檢視了一些桌子上的案宗。
這些案宗都是有關妖寨的一些訊息,在去妖寨之前,爺爺準備的很充足,或者說,他把一切都謀劃好了,包括讓我打滿五關的計劃。
他統統都謀劃好了。
我把有些凌亂的桌子收拾的整整齊齊,將徐坤給我爺爺的信,以及爺爺留給我的信全部收好,然後關了檯燈走向了門口。
等我推門出去的時候,老御四家的三位站在院子裡聊天,袁氶剛則是在院子的門口和我父親說著什麼。
見我出來,眾人齊刷刷地看向我。
我則是看著李成二的師父問了一句:“前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躋身大天師魚塘的人不是你,而是丁雲後。”
“他和您一起來的,我想是您去魔都請他過來的吧。”
李成二師道:“宗大朝奉慧眼如炬,的確是我去請丁雲後出的山,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用意,煩請宗大朝奉不要過多幹涉,我這修為,若是想入大天師,早年間就入了,不必等到現在,我心中另有打算。”
方思則是補充了一句:“仙家老怪物,不是不打算進,而是進過大天師一段時間,他又自廢了大天師的修為,重新回到中段天師來修行,至於他心中所想,無人知曉。”
李成二的師父則是繼續道:“我有我的打算,對了,我那小徒弟伍一豪,暫時留給李成二照看吧,平時出任務不用帶著他,這些年我帶著他雲遊九州,這天下之事,他見識的不少,接下來的十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