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蘭陵溪才從一樓姍姍來遲,她的樣子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的驚訝,好像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我便對著蘭陵溪問了一句:“你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似的。”
蘭陵溪笑了笑道:“祭祀塔的妖星已經在失控的邊緣了,若不是大祭司用壽命鎮著,那妖星早跑出來害人了,何薰身上也有妖星,受到寨子裡那個大妖星的影響,失控是遲早的事兒。”
我說:“這沒有什麼好笑的。”
蘭陵溪這才停下笑容說:“抱歉,我的笑只是出於禮貌的習慣,並無惡意。”
我也沒有和她較真兒的意思,又說了一句:“好了,沒事兒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蘭陵溪點頭又下樓去了。
在接下來,大家也是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
邵怡有些擔心待在門口沒有離開。
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又有風,我看邵怡穿的單薄就說:“我和小亞暫時睡不著,要不你來我們房間待一會兒,我們就在你師兄房間的隔壁,有什麼情況,你也能第一時間趕過去。”
邵怡點了點頭說道:“不影響你和蔣姐吧?”
我說:“不影響。”
蔣蘇亞則是直接拉住邵怡的胳膊說:“好了,快進屋吧,別一會兒再給吹感冒了。”
進了房間,在桌子旁邊坐下,我就看著坐立不安的邵怡問道:“對了,剛才你師兄手裡的那把刀是醫刀之一嗎?”
邵怡點頭說:“嗯,宗禹哥哥,既然你看到了,我就給你介紹一下吧,師兄的那把刀比我的剔魂刀,以及二師兄的剝魄刀都要鋒利,它的名字叫破魔刀,又叫破骨刀。”
“刀的內側還有一些細微的利齒,專門用作切割骨頭之用。”
“我的剔魂,可以傷到魂,二師兄的則是對魄,大師兄的這刀可以直接割到人的心念。”
“說句比較誇大的話,大師兄用破魔刀,就算不刺到你身上,也有可能在精神上殺死你,讓你精神崩潰。”
“骨是人體的支撐,精神也是。”
“沒有了骨頭,你的身體軟趴趴的,沒有了精神的人,也差不多一樣。”
聽到我這裡,我就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這醫刀真是一把比一把奇特,當年這十三把醫刀都在你師父邵元培的手裡,可見邵前輩的聖手之名,實至名歸啊!”
邵怡說了一句:“那是自然。”
簡單聊了一會兒醫刀的事兒,邵怡便輕鬆了不少。
我也是笑了笑。
邵怡繼續說:“我印象中,有一次大師兄外出遊離,師父悄悄給我說,說破魔刀最適合我大師兄了,因為大師兄的意志堅定,為人沉穩,若是心志不堅的人,別說使用破魔刀了,就是帶在身上,都會割傷自己的精神,讓自己整天萎靡不振,最後可能鬱鬱寡歡而死。”
我“啊”了一下道:“如此看來,這刀還有點邪乎。”
邵怡說:“這刀是除人心魔,醫人內心的器具,外人看來是有些邪乎。”
我笑了笑說:“你看看,我還被你說成外行人了。”
邵怡連忙道:“宗禹哥哥,我沒有那個意思。”
她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
接下來,隔壁房間沒有再傳出什麼動靜,外面的雨下了半宿也就停了。
邵怡也是後半宿回去休息的。
等著邵怡走後,我和蔣蘇亞也才睡下。
次日清晨,陽光格外的好,唯一讓人不舒服的是那溼溼黏黏的空氣。
吃了早飯之後我才去敲了仲欠的門。
進門的時候,仲欠上半身光著,何薰穿著一身寬鬆的裙衫,披著一件對襟的毛衣。
她正在給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