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周天,難不成你和我一樣,都是以氣養體,修的體魄,自己的體魄便是外周天?”
柳長路說:“我不善武學,只是一個書生,修體魄不符合我的性子,我修的心,而我心中裝的便是這些眾生之字,便是我心中一幅幅字帖,所以我的外周天,便是天下之文字,便是我寫出的每一幅字帖。”
柳長路話音落下,那些他寫出的比劃,忽然以透明的姿態聚氣而顯,橫豎撇捺開始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又一個工整而有力的字,一行字排列在一起,形成字帖。
而掛在色禍身上的最後一筆,忽然牽動起了色禍的內息,色禍大驚,想要甩開那一筆,可那一筆卻勾得死死的,色禍一直甩不掉。
最後,以勾在色禍身上那一筆為起始,整副字帖穿過色禍的身體,色禍倒地不起,周身的氣息散盡。
柳長路靠著一行青書贏下了這一擂。
我的修羅手再收一禍。
只是修為仍不見精進。
柳長路收了神通,想要慢慢地走下擂臺,走到臺階處,整個人支撐不住,直接摔倒在了臺階上。
我趕緊衝過去將其扶起,這柳長路畢竟是我入蜀地請來的,他出了什麼事兒,我難以心安。
邵怡也是趕緊為柳長路把脈,然後說道:“他的氣脈受損,這一戰之後,修為應該會降一段,而且以後再也彌補不回來,他的器量也因為這次傷情被封死在了天師四段……”
邵怡說著,面容盡顯惋惜。
此時柳長路已經從昏沉中醒了過來,他看著邵怡說一句:“醫家的小丫頭,你不用為我惋惜,剛才這一戰,我雖然丟掉了一段的修為,可在書法上又有了新的領悟,值了,值了。”
這柳長路也是難得的豁達,怪不得他在蜀地幾十年不出山,原來是和柳家那些人脾氣不對付啊。
於是我也上前對著柳長路拱手說了一句:“多謝柳前輩前來相助!”
柳長路擺擺手說:“我雖然是一個書生,可心中也有俠義,也有江湖,也有榮吉!”
柳長路說到榮吉二字的時候,那口氣格外的重,我看的出來,他對榮吉的情感也是真的。
我再次拱手謝禮。
此時趙青煥那邊沉了一口氣說:“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破我仙人擂,我著實有些生氣了,看來得放一些厲害的東西給你們瞧瞧了,不然要被你們給瞧扁了。”
說罷,趙青煥張開右手,又是一道黑氣直接躥出。
那東西猶如一個猴子一般,直接跳上了擂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可奇怪的一幕很快便發生了,那猴子轉頭看了看趙青煥,竟然變成了趙青煥的模樣。
趙青煥也不生氣,而是慢慢地說道:“第八擂,人間禍,甲級上等禍根!”
甲級上等?
那就是頂級大天師的水準啊。
爺爺深吸一口氣準備上前,燕洞卻一個箭步衝出。
這讓我父親,以及邵元培都愣了一下,邵元培更是直接說:“燕洞,你幹嘛?”
燕洞對著邵元培笑了笑說:“師父,徒兒不才,願一戰人間禍根。”
邵元培有些生氣說:“胡鬧,你不是那人間禍的對手。”
燕洞卻說:“我知道,可我有辦法讓他下不了龍虎山,您應該知道這後面還有數種更為棘手的禍根,若是讓宗前輩這個時候出手,那一會兒我們便沒有了依仗,所以這一戰,就算是捨命,我也要打。”
邵元培有些氣惱:“胡鬧!”
燕洞忽然笑著對著邵元培跪下說了一句:“師父,當年您選中我,讓我跟宗子明,是準備讓我繼承你衣缽的,當時所有人都覺得宗子明會接管榮吉,可是您沒想到,他心中另有他志,而我也成功被他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