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了口氣繼續往上爬,雖然每一步都十分的艱難,雖然我的手腳早就痠疼的厲害,可我不得不咬牙堅持。
我距離崖頂越來越近,十米,九米,八米……
就在我心裡默數著接近崖頂距離的時候,我的左腳踩著的一塊岩石忽然出現了鬆動,我一腳踩空,接著右腳也是一滑,我雙腳都沒有了著力點。
我的左手那邊也是同樣滑了一下,一瞬間就只有我的右手還抓著一塊岩石。
而我的身體還在懸崖上擺動了幾下,稍不留神,我的右手也要鬆開!
山下的同伴們同時驚呼了一聲,我還聽到了蔣蘇亞呼叫的聲音:“宗禹,小心!”
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然後身體猛地一擺,藉著擺動的力,讓左手也是抓到了岩石,至於我的雙腳也是慢慢地找到了新的著力點。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我瘋狂地喘了幾口氣,我不敢大聲的呼喊,我擔心自己身體一個不協調再給掉下去。
緩緩向上爬,距離越發的近了,我也是感到山頂比下面要凉的多。
越靠近山頂,越發的凉。
三米,兩米,一米,半米……
我猛地抬手,用手抓到了懸崖邊,然後慢慢地爬到了崖頂。
我沒有去看周圍的情況,而是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氣,而我半個腳踝還在崖頂的外面露著。
這個時候,同伴們也是在崖底對著我這邊大喊:“宗老闆怎樣了?”
“宗禹,你沒事兒吧?”
“宗禹哥哥,你快回一句話!”
……
我等著氣喘勻實了,才慢慢地坐起來,我往裡面挪了幾步,這才看崖頂的情況。
這崖頂有半個足球場大小,正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墳包,墳的前面跪著一副骸骨,那骸骨身上的衣服,經過風吹日曬已經爛掉了,頭髮也早就吹沒了。
看著那骸骨的背影,我的腦子裡泛起的第一個名字便是長樂,是日記中的長樂隊長。
當然,也可能是日記的主人,那樣的話,墳裡面的人應該就是長樂隊長了。
不過潛意識告訴我,第二種猜測可能性極小。
所以我便認準,那跪著的人屍骨,就是長樂隊長的。
那墳裡面埋著的又會是誰呢?
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再聽著崖底同伴們的喊聲,我便站著懸崖邊上,對著下面的同伴們大聲道了一句:“我沒事兒,我這就放繩子下去!”
我四下看了看,就發現在我附近就有一顆很粗的松樹,而這棵樹上已經綁著一條腐朽的繩子,這應該就是當初長樂隊長爬上崖頂的繩子吧。
我把繩子綁上去後,就準備把繩子放下去,可此時崖頂忽然起了一陣強風,我扔出去的繩子沒有甩到懸崖下面,而是被強風給吹回到了懸崖上。
我又扔了兩次,每一次繩子都被吹回來。
第一次如果是巧合,那後面幾次總不能也是巧合吧。
我心裡一涼,下意識回頭去看墳包那邊。
那跪在地上的屍骨慢慢地站了起來。
它的身體左晃一下,右擺一下,好像隨時會散架了似的。
這個時候,散落在地上的繩子,忽然好像活過了一樣,一端“嗖”的一下,好像是蛇的腦袋一樣豎立起來,然後緊緊盯著我。
我嚥了一下口水,然後下意識地離開崖邊。
那繩子豎立著緊緊跟著我,好像隨時會攻擊我似的。
而我也是十分的清楚,這是魯班一門的草繩化蛇之法,弓澤狐在我面前已經用過好多次了。
難不成那長樂隊長是魯班一門的?
就在我心中充滿震撼的時候,懸崖下面同伴們的呼叫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