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輕輕拍了拍我的右手腕,那罡氣鎖鏈的控制權竟然到了她的手中。
而我身子不由一鬆,我再鬆了一口氣。
隨即,我也是散了身上的數道符籙。
同時我看著香姨問了一句:“香姨,您也會術法天祿中的符籙嗎?”
香姨搖了搖頭說:“那是相門的秘法,我可不會,我操控你的術法,只是用的移花接木之法,等那罡風鎖鏈散掉後,我就召不出第二條了,等你以後有了天師的修為,你就會明白了。”
說罷,香姨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那茶水的痕跡就消失了,接著她便向老太太走了過去。
那老太太轉眼看到了香姨,不由嚇了一跳,被鎖的身軀再次瑟瑟發抖了起來。
此時邵怡、弓澤狐,以及張立軍也是走到了我的身邊。
邵怡對著我笑了笑說:“宗禹哥哥,你剛才的樣子可真帥,沒想到你渡了偽仙劫之後,進步竟然如此之大,就你剛才那幾手,我覺得一般的初段真人都未必能在你手上討到好處。”
我不由笑道:“我的修羅也才三段道人的水準,你竟然說我可以直面真人,有點過了!”
邵怡趕緊說:“才沒有呢,我說的都是真的,《術法天錄》本來就是修行奇書,一般的人,窮其一生,也就能畫出幾道入門的符籙來,可宗禹哥哥,你不同,五行靈符,你已經全會畫了,甚至還會象天秘符這種高階的符籙,在這一塊兒上,你比很多人都要強,實力有所突出,也是正常的事兒。”
我們說話的時候,香姨已經走到了老太太的身邊,她看了老太太一會兒就說:“你身上的怨氣太重,活了一輩子,都要別人活在你的光環之下,甚至是為你而活。”
“其他的家長,管的嚴是為了孩子們好,你倒好,定那麼多的規則,管的那麼嚴,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你這樣的人,太自私了。”
“你害了你自己,同時也害了你的後人,怪不得當年壓你的那個道士會在筷子上刻下‘香中無先,封於屋地’幾個字,原來他早就看透了你,你已經無可救藥。”
“也得虧他封了你這麼多年,讓你變得已經沒有當年那麼強了,否則我家這小子還不一定壓得住你。”
說著,香姨回頭看了看我。
我也是尷尬地笑了笑。
香姨看著那老太太繼續說:“好了,就到這裡結束吧,你的鬼身,我給你散了,至於你的魂魄入地府受幾年苦再說吧。”
說罷,香姨一抬手,一道腥紅色的火苗,從她的指尖飄出去,然後落在了那老太太的身上,那老太太頃刻間就化為了無有。
接著一陣陰風飄過,那老太太的組成鬼身的魂魄應該是去了地府了。
鬼身,一般是地魂和命魂,以及一些魄類的靈識組成的,單獨的魂或者魄一般沒有任何的威脅。
做完了這一切後,香姨便退回到我的身邊說:“好了,繼續吃飯。”
張立軍早就看呆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他看著我們,就好像是看到了神仙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對著我們使勁地鞠躬,甚至還想著跪下去。
我則是把他“摁”到座位上說:“好了,別這麼客氣,不過這事兒,對外,你還是不要亂說,別給自己招惹了不必要的麻煩,好好地搞你的農家樂,以後能成事兒。”
張立軍點頭。
他愣了一會兒又問我:“那我姻緣和孩子的事兒。”
我道:“我已經給你說過了。”
張立軍點了點頭,便不再問了。
這次他的眼神就堅定了許多。
我看得出來,之前我和他說的時候,他還有些猶豫,未必會按照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