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聲音很小,陶家老爺子那一桌雖然都是高手,但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下,也沒有閒暇的精力注意我這邊的情況,所以我說了什麼,他們根本沒有聽到。
反倒是我旁邊的東方韻娣笑了笑說:“不管誰是主,誰是客,看樣子大局已定。”
我沒吭聲,但是我心裡清楚,陶連展這次前來說是來“反”的,實則是來送死的。
而我心裡也清楚,陶連展並非真的反,他若是動真格的,絕對不會孤身來到這裡,他說反,只是為了一吐心中的怨氣罷了。
陶方鶴看著陶連展眉頭一緊說道:“你反了?”
陶連展笑道:“這不是你所想要的,親情,在您眼裡不過是權力的棋子和墊腳石罷了,我和您不一樣。”
笑著笑著,陶連展的眼淚便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陶霜原本對陶連展的憤恨消失了,她的神色開始變得有些迷離。
就連不諳世事的陶佳然好像也看出了情況不對,她推了推陶霜問:“七叔怎麼了,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我怎麼覺得七叔很痛苦。”
陶霜忽然轉身一副大姐姐的模樣摸了摸陶佳然的頭說:“佳然,這也是三叔、三嬸不讓你接觸陶家內務的原因,這裡面的生活看似光鮮,實則是殘酷。”
陶佳然一臉的茫然。
常欣站在陶顯義的身後,眼神閃爍不已,他沒有驚恐,反而像是一個伺機而動的獵手。
陶顯義拳頭放在桌子上,原本緊攥著的拳頭緩緩鬆開了。
我這邊向父親那邊看了看,他嘆了口氣,然後端起面前一杯茶,然後慢慢喝了一口說:“茶涼了。”
陶方鶴聽到了父親這邊的聲音,本來準備開口對陶連展說什麼,忽然停下,然後看了看我父親這邊說:“來人,給宗大天師填熱茶。”
陶顯義看了看身後的常欣,常欣立刻會意,然後跑去提熱茶了。
陶方鶴這才轉頭對陶連展說:“你說這是我想要的,其實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很希望你能和你大哥一樣,可惜你的野心太大了,最可怕的是,你的能力完全能夠承載你的野心,你說你反了,那便是真的反了!”
說著,他看了看陶碧翰和袁四飛道:“把他拿下。”
陶碧翰和袁四飛飛快閃身過去,要抓陶連展的手腕,陶連展一把甩開兩個人的胳膊,然後猛跑幾步,直接跳上戲臺,然後站在那些戲子的正中央道了一句:“想要拿我,那就拿出真本事來。”
說罷,陶連展的袖口動了動,有一個東西緩緩從他的袖口探出了腦袋來。
那不是別的物件,而是一根九節鞭的鞭頭,當然陶連展袖子的鞭子究竟有幾節,我還不是很清楚。
看到那九節鞭的鞭頭,東方韻娣就趕緊說了一句:“陶連展的奇物之術,幻門九鎖鞭。”
他是中段天師的水準,御物的能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東方韻娣話音剛落,陶連展的九節鞭就從他的袖口掉了出來,不過那九節鞭並沒有落地,而是在落地的瞬間好像活過來一樣,猶如一條飛蛇一樣,繞著陶連展的身體轉動了起來。
這一下臺上的戲子四散而逃,後臺的人,也沒有再讓那些戲子繼續唱下去。
戲子走了,鑼鼓點自然也會停,看著那些奏曲的要逃,陶連展就立刻道了一句:“給我坐回去,鑼鼓點,給我整起來。”
看著陶連展施展神通,我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沒想到當真有人能夠御物。
陶佳然那邊也是大聲驚呼了一句:“七叔怎麼回事兒,那是變戲法嗎?”
陶霜說:“是術法。”
這個時候陶碧翰、袁四飛也是紛紛跳上了臺。
陶碧翰直接掏出一把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