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季書臣幽幽轉醒時,陽光透過紗幔溫柔地灑在臉上。
身上緊貼著柔柔暖暖的一小團,毛茸茸的腦袋壓在他的頸窩處,長髮掃過鎖骨。
帶起一陣細密的癢意。
季書臣小心地包裹住女孩搭在他胸口處的小手,輕輕摩挲。
從指尖到指根,帶著薄繭的掌心緩緩與之相扣。
心如擂鼓,躁動得不行。
想和小姑娘貼近一點、再近一點,即使這非君子所為。
季書臣喉結上下輕滾,他垂下眼,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終究抵不過心中慾念。
在乖乖指尖落下一個輕吻。
聽著耳畔平緩的呼吸,季書臣靜靜地享受了片刻安寧,才悄悄起身。
一下樓,就正對上餘叔和劉媽揶揄的眼神。
他們對少爺的人品很有信心,知道他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就是吧。
鐵樹開花,總歸有點激動。
餘管家衝劉媽挑了挑眉:看少爺這滿面春風的樣子!
劉媽微笑點頭:我們還是提前看看有哪些婚慶公司是業內頂尖,先把520、情人節這樣的好日子定下一些。
餘管家比大拇指贊同。
季書臣在樓梯口就看到了這樣一場眼神大戲,有些無奈:“你們兩位老人家就別瞎想了,待會梔梔起來,更不許在她面前胡亂說些什麼。”
餘管家和劉媽相視一眼,齊齊點頭。
小姑娘面前當然不能胡亂說,自家少爺嘛……
嘿嘿。
“對了少爺,昨晚梔梔沒再燒起來吧?”
季書臣喝了一口牛奶,搖搖頭:“沒有,張醫生說她是受了驚又吃多了涼的,平日裡又過多憂慮才導致的。”
劉媽皺著眉,手邊的咖啡拿起又放下:“我還以為只是單純受驚,加上我那天縱著她吃了許多冰淇淋的原故。”
“小姑娘家家的,做什麼思慮這般重。”
季書臣安撫地推過去糖罐:“我昨天帶著她做了戲、種了花,勉強也算是分散一點注意力。”
“餘叔劉媽,梔梔還要你們幫我多加看顧一下,最好讓她沒時間想太多。”
餘管家一把搶過劉媽加了好幾顆糖的咖啡,不顧那快要殺人的視線,兩三口就解決了。
嘖,齁的牙疼。
面上卻維持著一個優秀管家應有的表情管理:“少爺放心,我們會照顧好梔梔的。”
知道他們又在打眉眼官司,季書臣吃完最後一口三明治,有些無奈:
“好,那我去公司了。”
劉媽笑眯眯地送走了自家少爺後,手指輕抬擰住餘管家腰間一小塊肉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可憐的老管家表情當場就扭曲了,忍到現在才爆發,也是長進了。
“錯了錯了,撒手撒手。”
劉媽冷哼一聲,上樓了。
趁此機會,餘管家立馬去打理莊園事務了。
得去看看梔梔醒沒醒,沒醒就過半小時再來叫起床。
畢竟早上不吃飯對身體不好,何況還有份藥膳等著呢,至於懶覺,等過幾天身體鞏固好了,讓她睡個夠。
越離梔被劉媽叫醒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睡蒙圈的她單腳跳著回了房間趴在洗漱臺上刷牙。
手接觸到冰涼的大理石臺面時,回神了,牙膏沫都差點嚥下去。
靠?啥時候變人了?季書臣走時應該沒嚇一跳吧?
被噁心得乾嘔了半天,越離梔擺爛了。
算了,隨便吧!
剛吃完早飯沒多久,餘蘭就帶著做好的衣服上門了。
一套套擺在越離梔面前時,還是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