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試圖轉移話題,就是語氣乾巴巴的,眼珠子還在亂轉。
剛剛調侃他時的遊刃有餘去哪兒了?
季書臣啞然失笑,接過糕點。
想了想,他順從地轉移了話題:“劉媽說,她今天帶你去了四樓的照片室,你有看到什麼感興趣的嗎?”
季書臣其實是想問的更直白一些的,可梔梔並沒有打算和他明說自己就是寶寶這件事。
他……也沒有身份和立場去問。
即使他的內心已經被妒意席捲的狂風暴雨,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一點。
嚯,差點被溫柔鄉腐蝕了腦子,季農夫和菜花蛇的故事還沒說呢!
看著眼前人一邊啃糕點,一邊時不時抬眼覷她。
就像是明明不喜歡狗糧但是怕主人生氣,所以吃一口看主人一下的乖乖狗。
越離梔無奈扶額,怎麼感覺季書臣最近的性子越來越嬌了。
主要是她真挺心虛的,被當事人猜到了一半,針對這件事她能怎麼說?
少年,你的感覺沒錯?
你的人生早就被安排好了?
別逗了,先不提她能不能說出口?氣運之子道心崩塌,這個世界才是真的會炸吧。
算了,先把季農夫和菜花蛇的故事給他講講,保不齊接下來能查出些什麼。
“有,看到那些受助人的照片時,我想到了一個故事。”
“什麼?”
“從前有一個姓季的農夫,他救了一條被老蛇欺負趕出家門,沒有地方覓食流浪在森林裡的小菜花蛇。”
“農夫不僅給了蛇吃的還有一個溫暖的住所,等冬天過去,農夫就將菜花蛇放回了森林。”
“可回了森林的菜花蛇依舊過著悲慘的生活,它再一次被農夫撿到,再一次被農夫帶回了家。”
“但菜花蛇心裡在怨恨著農夫,憑什麼他生來就是人,不用忍受弱肉強食,又為什麼不在最開始就幫它幫到底?”
“於是在一個夜深人靜的夜晚,菜花蛇咬死了農夫。”
講完了故事,越離梔有些期待的看向季書臣:“你從這個故事裡悟出了什麼嗎?”
季農夫和菜花蛇?
季書臣有些猶豫地指了指自己:“這個農夫不會是我吧?”
自信點,把不會去掉。
越離梔笑而不語。
關鍵是她的喉嚨就跟被世界線扯出來打了個結似的根本說不出話。
這一場談話在劉媽過來時宣告結束。
雖說不解其意,但到底在季書臣心裡留下了一個影子。
從這天起,他開始派人回訪季氏集團資助過的每一個學生,其中不乏一些畢業後就在季氏集團工作的人。
倒真查出來些有趣的東西。
這些暫且按下不提。
劉媽過來喊人吃飯時,見自家少爺的臉上已經沒了委屈,大概就知道自己想歪了。
有些心虛,又有些不好意思。
殷勤地接手越離梔的輪椅,哄孩子一般:“梔梔,劉媽今天晚上做了好幾個新菜式,待會咱們嚐嚐。”
“你給我提些意見。”
“好啊!劉媽做的肯定好吃。”
徒留下季書臣孤零零地跟在身後,這個家是沒他的容身之地了。
用過飯各自回房。
而越離梔則趁著夜深人靜之時,悄悄摸到了季書臣的房門前,將林旌梟的照片從門縫裡懟了進去。
緊接著,不科學的一幕出現了,照片被退了回來,連帶著她在照片上寫的字也消失不見。
蒼天有眼,她就寫了個“小心”。
這也算劇透?
忿忿不平地撿起照片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