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就像是一個笑話,剛準備拿過來撕碎,就看見其上落下的兩個字:
惡魔?
圓臉矮個惡魔?
呵。
笑完之後,不知出於什麼想法,林旌梟並沒有撕掉紙條,而是將其夾在了字典裡。
開始認真寫作業。
越離梔實在不好意思坐人衣服上,索性出了林旌梟房間。
事實證明,這個家只有一個愛乾淨的人。
亂!太亂了!
狹小逼仄的客廳裡放著吃過還沒收拾的碗筷,更是因為夏天散發著惡臭。
隨處可見或站或倒的酒瓶子。
噫……
林旌梟這孩子怎麼也不收拾收……
吐槽到一半,越離梔自己就閉嘴了,收拾了還會亂,更何況給那樣兩個人收拾。
她個旁觀者都嫌隔應。
林父林母都不在家,不用說也知道他倆幹什麼去了。
越離梔嫌棄地伸出兩根手指捏著幾個酒瓶子堆到了角落裡,到時候攢攢也能賣點錢。
所以說,家務永遠屬於那個看不下去的人。
比如她。
越離梔把盤子裡都快長蘑菇的不明物體倒掉,扔進了水槽裡,就著只剩個底的洗潔精把碗給洗了。
都把最髒的做掉了,還差這些?
索性又把地給掃了,剛好找出了好幾塊零錢還收不起不少紙殼子。
留著!都留著賣錢。
林旌梟是肯定沒什麼錢在外面吃飯的,學校也只包午飯,這個點估摸著還沒吃呢!
越離梔開啟快報廢的冰箱看了看,幾片菜葉子還有一小包掛麵,連個雞蛋沒有。
越離梔:……
真……一貧如洗。
這輩子沒做過這麼素的面。
越離梔罵罵咧咧地撈麵裝碗上桌,這才去叫林旌梟。
“那小孩兒……吃飯了!”
林旌梟下意識抬起頭,客廳暖黃的燈光從越離梔半透明的身影裡透過來。
亮亮的,好像她本身就是光。
“什、什麼?”
見人沒聽清,越離梔好脾氣地重複了一遍。
林旌梟恍恍惚惚地放下筆出了房門,幾乎是有些不適地眯了眯眼睛。
好久……好久沒見到這樣的客廳了。
收拾乾淨的餐桌上擺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素白湯麵,其上點綴著兩片葉子。
林旌梟知道自家廚房和冰箱的情況,輕笑一聲,也是難為她了。
可是……只有一碗。
“你不吃嗎?”
孤僻的小狼崽歪了歪頭,這一下直接戳到了越離梔的萌點,強行壓抑住上揚的嘴角:
“我不用吃,進嘴就下地,包通的。”
林旌梟點點頭,沒再有疑問,小心地夾起一口麵條,味道很寡淡,可卻是自家中生變以來難得的溫暖。
見小狼崽子一直沉默地吸溜麵條,越離梔心裡也挺不好受的。
像這麼大的孩子哪個在家不是被寵著哄著,生怕營養不夠。
而她做出這碗麵也並不是完全出於關懷,而是因為林旌梟先釋放出了善意。
就像季書臣,她第一次的保護和之後的每一次出手,不僅僅是因為自己的聖母心發作。
更因為季書臣的善意和真誠。
那件衣服……
就好像一件衣服便給了越離梔肯定,現在的林旌梟只是個學生,和後面所做的一切都毫無關聯。
這一世的他和季書臣一樣都只是受害者。
是世界線操縱的玩偶。
她懂系統滅世派的想法,對林旌梟心生了憐憫,或許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