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季書臣貼過來,挽著越離梔的手晃了晃:“姐姐說什麼人設呢!我可沒有崩。”
“只是姐姐不喜歡罷了。”
但不得不說,季書臣即便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會讓人覺得噁心,只是越離梔見慣了他光風霽月的樣子。
所以格外不能忍。
眼瞧著梔梔都快上手揍他了,季書臣見好就收,沒再繼續茶言茶語,依舊是那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越離梔把手從季書臣那兒抽回來,有些沒好氣道:“我不過是想誆你叫一聲姐姐。”
“你倒是直接把桌給掀了!”
“從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性子,怎麼,說開了不準備裝了?”
卻見季書臣認真地點了點頭:“嗯,不裝了,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謙謙君子,我想親你,想抱你,想時時刻刻都粘著你。”
“也想逗一逗你,讓你生氣,最好只對我生氣。”
還好,送來的飯菜拯救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的越離梔。
她夾了一口季書臣特地剝好的蝦,只覺得做夢一樣,卻一點也不討厭。
這樣的季書臣好像真正跳出了紙片人的範疇,跳出來原書中對他溫潤如玉的描寫,也跳出了書末頁的批語。
【生來孤獨,半生悽苦,皎皎君子,蒙塵明珠。】
這樣也挺好的,人生來性格就是多變的,又不是紙片人,哪來的人設?
這麼一想,難怪她總是喜歡調戲季書臣,想看他破防的樣子,原來是潛意識裡就想讓他活潑點。
嘖,果然不是她性格惡劣的問題。
這麼一想,越離梔看季書臣更順眼了,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滿臉“餘叔”的慈愛微笑:
“少爺可得多吃點。”
“許久沒見少爺吃得這麼開心了。”
季書臣被驚得差點嗆住,一臉苦笑:“梔梔,你這是在懲罰我剛剛的玩笑嗎?”
越離梔挑了挑眉,沒有給出明確答覆。
悠哉悠哉地吃了口菜。
二人吃完飯,還特意去經理那裡表揚了一下服務員小姐姐,算是精神損失費和再一次的抱歉。
在外頭散了散步後,他倆把剩下的其他娛樂設施都玩了個遍。
只是臨近晚飯的空擋,季書臣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並沒有避諱的意思,讓越離梔聽了個完全。
是季書臣的父親。
現在的趙家家主。
他說他這邊談生意,偶然看見了季書臣,想約個時間聊一聊。
電話結束通話,越離梔眉頭皺得都快能夾核桃了,反倒是季書臣這個苦主來安慰她。
“這麼多年,我幾乎沒理過他,只是見一面而已,或許這是最後一面了也說不定。”
越離梔還是氣:“你懂不懂語言的魅力!他從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在提你的母親,說什麼許久未見。”
“這不都是他作的嗎?”
“哪裡來的臉?”
才調戲玩季書臣的好心情全沒了,這個老登。
但,他們還是去見了趙家主。
越離梔也想開了,有人請吃飯還拒絕什麼?她得看著點,別讓那個老登欺負了季書臣。
走進包廂,趙家主已經落座了,即使上了年紀,也可以看出他年輕時候的皮相是極好的。
且眉眼間與季書臣有三分相似。
呸,人模狗樣,衣冠禽獸!
趙家主輕咳了一聲,示意二人落座,點好的菜魚貫而入。
他的視線從越離梔身上一掃而過,然後愣愣地看著季書臣:“你和你母親長的很像。”
好好好,這就要開始打感情牌了。
季書臣注意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