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統跟她說,用完道具會直接回家啊!
躺在心愛的怪獸床上,越離梔有點擔心小熊水壺的處境。
不會還在地上躺著吧?
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往好處想:回來了也好,她才靜得下心來好好思考。
雖然在季書臣身邊,她只是開玩笑地吐槽那邊的安保,可不對勁卻是真的。
這種感覺從輕鬆混入宴會時就縈繞在心頭。
她沒參加過那樣規格的宴會,但那麼多業界大拿相聚,安保真的會如此草率嗎?
下藥、斷電、闖進總統套房。
這世界線的安排就跟寫小說一樣,狗血又抓馬。
草率地不像話。
就好像是她寫小說時,男主派下人去查女主從小到大的經歷,也只需一句話帶過。
然後女主的經歷就會擺在男主書案上。
怎麼查的?問了誰?去了哪裡?探查手段?
這些一概省略,但女主的資料卻可以詳細到吃了幾口飯、乃至於夜深人靜時的夢囈都會詳細說明。
因為這些都是她創造的,女主的過去自她筆下填滿。
而這次事件給她的感覺和寫小說時很像。
只要寫出了男主被下藥這個定論,那麼是誰下的、如何下的、人又是怎麼混進去的根本無須刻意去描繪。
而讀者的重心也只會在男主被下了藥的後續劇情上。
就像是小說活了過來自成一個世界,圍繞著幾個關鍵節點進行了內容填充。
或許……
越離梔的眼睛陡然睜大,腦中思緒如撥雲見霧,一個大膽的念頭在心中翻湧。
穿書!
因為是書中的劇情,所以324用文字傳輸給她節點。
因為是小說,所以男主身邊不能莫名多出一個戲份不少的角色。
因為是小說,所以一切以男主的劇情為中心,那些所謂的手段、苦難,都只是為了虐而虐。
根本沒有邏輯可講。
只要換個思路,原先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好像一下就合理了。
世界……還真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越離梔蒙著被子在床上使勁滾了兩圈,抓狂得不行。
好好好,現在已經不只是兩個世界的問題了,是次元!二次元和三次元!
一語成戳,霸總他真成紙片人了!
324那個小混蛋到底瞞了她多少!
越想越氣,越離梔惡狠狠地揪過身邊的玩偶,一拳把小海豹的臉錘到凹陷!
遠在統界打工的324背後一涼。
而另一邊,季書臣洗完澡特地穿上了自己最保守的睡衣,釦子更是扣到頂。
可惜,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季書臣四處找了找,沒找到小姑娘,心底泛起些喜意:梔梔走了,那寶寶也該回來了。
熊呢?
季書臣跟著水漬一路走到了客廳處,一個眼熟的吐司斜挎包靜靜地躺在哪兒。
怎麼走了也不把東西帶上。
他上前兩步將溼漉漉的吐司包撿起,一個東西順著包帶滾下,季書臣打眼一瞧,氣得差點想把那隻隨地躺的小熊水壺揪起來打屁股。
上前兩步將小傢伙抱起,入手卻是普通矽膠的質感。
睡著了。
季書臣只得硬生生將打好了腹稿的教導給嚥了回去,安慰自己:沒事,等孩子醒了再教育也是一樣的。
轉而像所有的慈父一樣開始擔心自家孩子的身體。
睡得這麼早,打工累著了?
季書臣抱著小熊壺翻來覆去的瞧,除了衣服溼了,沒有什麼劃痕,髮帶也好好的套在了爪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