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劉媽的目光滿是敬佩,果然人不可貌相,她但凡能學上一兩句,也不至於在遇上事時窩窩囊囊的受氣。
至於被捂的耳朵?小熊水壺的事跟越離梔有什麼關係?
餘管家本來想把小傢伙抱回屋子裡再去解決那一家人,但他小看了越離梔吃瓜的心,釦子都快被扯下來的老管家妥協了。
二人一熊到時,那一家人仍趾高氣昂的命令安保人員開門,話裡話外都是,他們是季家的恩人,季家這是恩將仇報之類的。
直到看見餘管家和劉媽,這兩人才收斂一二。
江發上前一步,隔著欄杆,語氣裡仍舊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高傲:“餘管家,季總在嗎?我對季總的母親有救命之恩,他總不能因為一個誤會就要我家破人亡吧?”
餘管家因為抱著離梔小熊,自覺遠離戰場。
劉媽倒是沒什麼顧忌的,冷笑一聲:“是不是誤會你們自己心裡清楚!你個人賬戶裡收到的匿名大筆轉賬,你兒子的小學名額,怎麼,還要我再舉例子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江發也知道他被查的差不多了,有沒有遮羞布也無所謂了。
乾脆破罐子破摔:“那又怎樣?不就是一個隨身碟嗎?還不一定就裝了公司機密呢!無非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是你們季家自己得罪了人不知道,人家找上門來了!”
“我,江發!對你們季家大小姐有救命之恩啊!結果呢?錢!錢你們沒給夠!我的公司也沒見你們多扶持,連我兒子上學的名額都不能幫我搞定?那我找別人幫幫我,有錯嗎?”
劉媽沉默了一瞬,突然間沒那麼氣了,為這樣的人不值當:
“那年我們小姐想跳河,是才十幾歲的你給拉了回來,我們季家承你的情,你父親病重,是少爺讓我們聯絡名醫安排病房,後事也是我們安排,年年掃墓也沒落下。”
“你成績不好,也是少爺請的各大特級教師給你補課才考上一個好大學,你大學的學費、生活費、出國留學也都是我們季家出資。”
“你說錢沒給夠,可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們扶持著你創辦公司,出資出人脈出生產線,虧損了,也是我們少爺拿錢給你填補上窟窿。”
“你結婚時,婚禮是我們給辦的,婚房、婚車也都是我們買的,我們季家哪一點對不住你?”
“卻讓你變本加厲,貪得無厭!”
劉媽是看著江發從少年長到現在,卻不想是白疼他一場:
“我們也曾想過和你處成一家人,可你每每來老宅都打著恩人的旗號要這要那,一不如你意,你就私底下聯絡報社惡語中傷,再不就是打著季家的名號誆騙合作商,少爺不知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
“老宅大廳內的古董也被你順走了不知凡幾。”
“二十年了,這恩也該還完了吧?”
一樁樁一件件,說得江發滿臉錯愕,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已然得到了這麼多。
一時吶吶無言地坐在了地上。
吳丹見此撲在了欄杆上:“既然都幫了那麼多了,那這件事就放下吧,孩子還小……”
“孩子還小,所以一切罪責由監護人來承擔,你們啊連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可真行!”
餘管家在旁邊不急不緩的插上一句嘴。
“江發,你也曾是個見義勇為、熱心善良的少年啊!”
夫婦倆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拉著兒子就蹲在莊園門口哭,話來來回回也就那兩句。
小胖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父母坐在別人家門口,只覺丟人吵著要回家。
可惜,再深的情誼只會索取也是會消耗殆盡的,他們這場悔改的戲碼終究是白演了。
越離梔冷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