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生真蠶坐在長椅上思考人生。
察覺到身側有人坐下,她頭也沒抬,繼續沉思。
丸井文太和仁王雅治互相使眼色,但誰都不願意第一個問。柳生比呂士把切原赤也拉到一邊說了一些話,後者神色嚴肅地點頭。
“真蠶姐姐,哥哥和你說了什麼?”還是幸村玉子毫無顧忌地問出了口。
大家迅速支起耳朵。他們真的想知道為什麼忍生真蠶剛才的表情那麼奇怪,不像是被表白也不像是被拒絕。
和她說“你社死了”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忍生真蠶絞盡腦汁,始終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她就板起臉,美化了一下說法:“在討論關於我餘生能否在這個世界繼續生存這件事。”
幸村玉子:“?”
其他人也是一臉懵逼。
比起和他們探討,忍生真蠶更想知道另一件事,她問:“系統,你確定只有幸村君聽得到我們的說話?”
系統:【不太確定。】
好吧。忍生真蠶轉向離自己最近的幾個人,和她任務有關的有真田弦一郎和切原赤也還有柳蓮二,前兩個不太能藏得住話,柳蓮二……她還是相信他的人品。其他人的話,跡部景吾不用說了,要是知道她對他的頭髮有想法,早就對她避之不及了。
就剩一個忍足侑士。
她拿出手機,在列表翻了翻。和系統確認幸村君正在手術失去意識後,她和大家說了一聲,走到樓梯間打影片電話。
隔了很久忍足侑士才接電話,螢幕上出現的除了他,還有另外幾張臉。
“怎麼會給我打電話?”忍足侑士很疑惑。如果他沒記錯,這時候應該是幸村君的手術時間,看背景也是醫院的樣子。
“我有話對你說。”
手機晃了晃,忍足侑士手抖得差點拿不穩手機。
這個表情,這個語氣……他周圍的幾人也聽出來了,他們壓制不住興奮,湊得極近。
忍足侑士努力讓自己恢復往日的冷淡,很平緩地問:“什麼話?”
“我想說——”
她對系統說:“忍足侑士是個渣男。”
“你是不是在罵我?”
忍生真蠶大驚:“你聽得見?”居然不止幸村君一個人嗎?
忍足侑士:“……你的表情一覽無遺。”
看樣子是聽不見。忍生真蠶放心了:“沒事了,先掛了。”
她很果斷地掛了電話。
正在網球場訓練的忍足侑士望著黑下來的螢幕沉默,他的小夥伴也在沉默。
向日嶽人艱難地開口說:“立海大的經理特地給你打影片電話就是為了讓你知道她在罵你?”虧他還以為有什麼八卦。
好像是這樣。忍足侑士更加沉默,他不記得自己有惹到她。總而言之還是先給幸村君發個郵件吧,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手術很成功。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後,幸村精市轉回了自己的病房。
因為不確定他到底什麼時候醒來,幸村父母就讓其他人都回去上學。
第二天正好有家政課。
忍生真蠶之前和丸井文太約好了要做巧克力,但是她現在沒有什麼心情。她每時每刻都在想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