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向父母。父母確實從未乾涉過他,不管是學業上還是生活上。就算到了現在,他不想住院,他們也尊重他。
因為他們深知他是一個要強的人,他不會甘願躺在病床上等待一個未知的未來。
可是……
媽媽和妹妹很難過。
幸村精市閉上眼睛:“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確實是該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讓他仔細考慮考慮。大家都退了出去,房門被打上,拉上窗簾的房間裡一片昏暗。
走廊上白熾燈晃得人眼睛生澀。幸村父母嘆了口氣,但還是什麼都沒說。他們先把兩個女孩子送回了家,畢竟明天還要去上學。
和幸村一家揮別後,忍生真蠶在列表裡翻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問的物件,她就只能問系統:“幸村君為什麼不想住院?”
系統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個很好的聊天物件,它分析了一通:【像他們這種運動員都不會想要生病住院的,生病住院意味著停下,停下意味著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後面的人超過。】
哪怕是幸村精市這樣被稱為國中網球界的no1的存在,也會每天老老實實完成基礎訓練,日復一日,從不鬆懈。
就算她沒有見過他在賽場上的模樣,但日常相處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幸村君的自信。如果真讓他止步不前,他肯定是不願意的。
愁了一晚上的忍生真蠶第二天在學校看到了神色如常的幸村精市,他就跟平常一樣上課、訓練。
忍生真蠶頻頻看向他。
直到當天部活結束後,他向大家告知了自己的病情,並說在期末考試後會住院接受治療。
期末考試後……那不得拖到十二月份了?
雖然不知道具體有多嚴重,但有病還是得及早治,大家巴不得幸村精市最好明天就住進醫院。
但幸村精市好像有他的考量。
“急死我了,他是不是要在我面前昏倒第三次才會早早進醫院啊。”忍生真蠶焦急萬分,“我要不去把他打暈?”
【……】系統制止了她的犯罪行為。
隨著時間的過去,肉眼可見的,幸村精市的身體越來越消瘦。他也不再和她一起上下學,部活的時候也是坐在監督席看著大家的比賽。
忍生真蠶受不了了。在又一次部活結束後,幸村精市還坐在社辦裡整理東西。她拎著球拍,四下觀察無人後,她推開了社辦的門。
系統想到她之前說的話,再看她剛才確認沒有目擊證人的模樣,它害怕了:【玩家,請冷靜。】
忍生真蠶走到了幸村精市的面前,還沒等她想到什麼話當做開場白,她就和抬頭看她的他對上視線。
他像是知道了她的來意,對她說:“我們去看夕陽吧。”
兩人最後就來到了神奈川的海邊,像之前在小道上跑步一樣,他們沿著海岸線散步,望著太陽慢慢隱入地平線。
“我很害怕我再也握不住球拍了。”
突如其來的示弱的言語令忍生真蠶愣在當場,她很難相信這是一向自信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