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你追我趕,你要是自甘墮落,我也救不了你!”
他睨了眼陸粥粥手中的小紙船,哼道:“玩物喪志!”
鍾老師的語氣很嚴肅,蔣清霖和張虎又都還處於“唯老師之命是從”的年紀,被嚇得不輕。
蔣清霖小聲說:“那肥粥,我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找你玩。”
“嗯,一定要來!”
鍾老師卻忽然道:“普通班的同學,以後不可以到三樓基地班的教室門口玩!”
蔣清霖和張虎面面相覷:“為什麼?”
“陸粥粥,你是非常聰明的小孩,應該不會不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吧。”鍾老師不滿地說:“你應該和咱們班的同學多討論學習問題,而不是和這些普通班的同學整天瞎玩鬧!”
蔣清霖和張虎一下子就蔫了,雖然他們還小,但是鍾老師的話語和他鄙夷的神態,還是傷害到了他們的自尊心。
陸粥粥本來對鍾老師沒有什麼意見,但是他說出這樣的話,讓她的朋友難堪,她立刻炸毛了――
“才不是這樣呢,我的朋友才不是什麼近墨者黑,他們不是墨,一點都不黑!”
走廊上的小風波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吃瓜同學,他們最喜歡看老師訓斥別的學生了。
鍾老師壓著嗓子呵斥道:“陸粥粥,回教室!”
“鍾老師不講道理!”
“陸粥粥,現在立刻馬上回教室!”
“我爺爺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尤其您作為老師,說話更應該謹慎。”
鍾老師這些年也遇到了不少難纏的學生,但大都是胡攪蠻纏,分分鐘就被他收拾了。
陸粥粥卻不是胡攪蠻纏,她的話句句在理,周圍這麼多同學看著,他反而有些理虧。
他只能硬著頭皮道:“我說的話哪句不對?你現在還小,什麼都不懂,將來長大了就明白,跟什麼樣的朋友交往,很有可能影響你的一生!陸粥粥,我很欣賞你的聰明,希望你能把它用在正途上,而不是和老師頂嘴!”
蔣清霖難過地低下了頭,不斷地拉扯陸粥粥的衣袖,讓她不要再頂撞老師了。
她不希望陸粥粥被老師責罵。
陸粥粥卻很固執:“我姑奶奶說,只有我才能決定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和我的朋友有什麼關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不需要再重複第二遍了吧!”
“蔣清霖的語文成績很好,作文總是能拿第一,張虎體育成績好,跳遠一級棒,體育老師還總誇他呢!怎麼到了鍾老師這裡,就變成墨了?鍾老師你要不要找我們班得語文老師和體育老師過來問問,看他們同不同意你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