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只有電視裡熱鬧的聲響。
幾分鐘後,他起身去冰箱裡拿了兩罐可樂,又拿了一些小零食扔茶几上。
坐下來的時候,離她稍稍近了些。
陸粥粥說:“我去洗手!”
說完跑去了衛生間,等她洗了手出來,又朝他靠近了些,坐在他的身邊。
一切...都是那樣的自然而又不動聲色。
幸而夜色漸濃,看不到她紅得快要滴出血的小臉蛋。
黑暗中,景緒的手慢慢伸了過來,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腰,語氣漫不經心:“薯片你要嚐嚐嗎,新口味。”
陸粥粥身體很敏感,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落在自己腰間的手上,他好像也在顫抖。
“是什麼口味?”
“燒烤。”
“燒烤不是新口味,哥哥。”
“哦。”
景緒坐到她的身邊,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了,就這樣輕輕地捧著她纖細的腰肢:“你看過這片子嗎。”
“《瘋狂動物城》,誰沒看過呀。”
“那要不要換一部。”
“不了。”
反正此時此刻,什麼都她都看不進去!
陸粥粥撕開薯片,第一片餵給了景緒。景緒叼過薯片,唇似乎碰到了她的手。
小丫頭宛如觸電般,趕緊抽回手,低頭嘩啦嘩啦地吃薯片。
他忍不住摟她更緊了些,她緊張得呼吸都快不順暢了。
“哥...哥哥,你這半年,過得好嗎?”
“嗯,迴歸高中生活,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去學校,晚上十點自習回來,週六去省圖複習,週日去你爺爺給我預約的心理醫生那裡睡睡覺。”
陸粥粥笑了起來:“你去心理醫生那兒睡覺呀?”
“說是催眠治療,不就是睡覺嗎。”
“好像有道理。”陸粥粥依偎著他,輕輕問道:“那哥哥覺得有好些嗎?”
“應該是有的。”
以前,那場火災發生的事就像鐵鎖,緊緊纏繞著他的心臟,他總感覺窒息,透不過氣...總是反覆提醒自己,他是被拋棄的那一個,這世界不需要他。
但是在催眠治療裡,景緒常常回到小時候,很多事情被喚醒了,那些美好的、幸福的、與她有關的...至少,現在他明白了一件事,他對這個世界,不再是可有可無。
他有很喜歡很喜歡的人,至少,在他的世界徹底崩塌之前,他想要最後再努力一把......
“有的。”景緒加重了肯定的語氣:“陸粥,你信我。”
我可以變好,可以重新回到你身邊。
陸粥粥偏頭,撞上了漆黑明亮的眸子,他認真而篤定的樣子,很迷人。
小姑娘飛速地在他的下頜印下輕輕的一吻,一觸即離,眨眼的功夫,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她仍舊別過腦袋,咯吱咯吱地吃薯片。
景緒繃直了身體,感受著下頜溼溼涼涼的觸感,平靜了好一會兒,然後開了一罐可樂,遞到她手邊:“不準再偷襲我。”
“唔...”
“不然我吃了你。”
“!!!”
......
電影都還沒結束,陸粥粥居然蜷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景緒不忍叫醒她,所以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床上,蓋好被子,自己則在榻榻米上睡了一夜。
與其說是睡,不如說閉著眼睛數羊。
小姑娘就這樣躺在他床上,他怎麼可能睡得著!
上半夜和下半夜,景緒去了兩次廁所,步履虛浮地走出來,無力地躺在沙發上。
小姑娘居然還輕輕地打起了鼾,似乎睡得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