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標走又被他拿走,聶家不怪你才怪!就是讓你保護石頭的……」
姜賾悟搖搖頭:「那些人蠢的很。都忘了流氓是什麼模樣,他們只拜託我搶商品,沒讓我保護,拜託也只是拿官階口頭拜託,如此沒誠意,我也只想草草辦事。」
那你還真是任性。
「你就不怕港口那裡被刁難嗎?」
姜賾悟笑而不語。
賀勤摸不著他的心思,實在搞不清楚他哪幾句話是虛的。
姜賾悟到底會幫到哪裡?甩鍋擺爛這種事肯定是騙人的,畢竟他分明說了事成能賺一筆。他到底盤算什麼?為什麼不能告訴他又要帶上他?
「帶上我,我的功用是什麼?」賀勤問道。
「緩解我的緊張。」
「……」
幾日風雨,陰霾一掃而空。
陽光再次探出了臉,夏天又靠近了一點。
春雨被颱風催乾,一滴不剩,徒留明媚風光,陽光燦爛。
一大早,賀勤才剛起,姜賾悟便讓人送來了西裝,那人拿了衣服過來,還傳了句話「趕緊換上。」
賀勤不能理解。
那拍賣會在晚上,那麼早換衣服要幹嘛?
可他才準備一番,剛換上衣服九爺派來的車便到門口了。
車子來到了姜家,幾個人出來迎接賀勤,一見到他便掉眼淚,賀勤不認得他們,只聽他們一個勁拽著他喊:「我的天啊,你可真命大,腦袋破了這麼大洞,閻王都沒能帶走你!」
賀勤就這麼被拖了進去。
九爺坐在廳裡,桌上放著茶具。看上去是要招待客人的。他一看見賀勤便笑道:「快過來。」
賀勤走了過去,姜賾悟讓他在他身旁坐下。
「七茶八酒,按規矩倒酒時可以倒滿,但斟茶時只能斟七分。請人喝茶聊天通常都是講事情,酒滿敬人,茶滿欺人,把茶倒滿了,茶杯小茶水燙顯然就是不歡迎人,因此七分茶三分情。」他一面道,一面用茶水將茶壺身澆得晶亮:「喝酒時喜歡感情深一口悶,可喝茶一口悶最沒禮貌,不可以。」他又道,一面倒掉了茶水:「茶第一衝不能喝,茶葉不可以用手取。」
賀勤怔怔地聽著他說。
姜賾悟泡茶的模樣行雲流水,端莊卻不老氣。
「無茶色就該換茶葉。茶已無色還繼續沖泡是對客人冷淡的意思,不盡地主之誼、待人不恭,辦事不認真,效果不顯著……,因此有句話說了某人無茶色,就是罵人沒禮貌。」姜賾悟斟了杯茶給他。
「主人不得勸茶,那是送客的意思。客人不能再三推拒,茶要慢飲,飲茶過程不得皺眉。」
賀勤慢慢喝了那杯茶。
「泡茶的人要最後才喝,沖茶前必須先澆壺,用茶水淨茶具,在沖泡茶葉之前要記得介紹茶葉。記得:我們這是手採高山金萱茶葉,海拔1000公尺阿里山茶區所產,是烏龍茶的一種口感清香回甘,有淡淡奶香和桂花香,無烘焙,輕發酵。對了,若喝茶途中有新客入席便必須衝新茶招待。茶杯不能直接拿給客人,燙,要用托盤。」
賀勤一臉茫然。姜賾悟把茶壺塞到了他手上:「好啦,你學會了,客人來了。」
「咦咦咦?!」
說時遲那時快,大門口進來了幾個西裝革履的傢伙,兩個亞洲男人,一個寬頭大耳,臉上安了個蒜頭鼻,說話聲如洪鐘;而另一個則細瘦乾扁,戴著隻眼鏡。那兩人中間還夾著一個外國人,金髮碧眼,又高又壯。賀勤想也知道他們是誰。肯定是那議員、聶家掌門,還有那洋流氓。
「你沒跟我說還得跟他們喝茶!」他小聲朝姜賾悟道。
他只是笑笑,低聲囑咐:「蒜鼻議員叫林東順,那聶家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