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彆著急,林縣令要開堂審理此案,我們一同去看看吧。”
開堂審理?
三人到的時候,已經開始了。林縣令在上面坐著,下面跪著的是就是容婉寧,公堂之上氣氛嚴肅,外面圍著一圈圍觀的人。
此時,容婉寧已經將事實經過講了一遍。
但林縣令的態度顯然是不滿的,“既然你說他逼著你相公跳下去,可本官問了當時在場的人,除了你和相公,其餘的人都說不知道,沒看見這事!這事還是疑點重重,以及,你說人家故意陷害你們錦繡坊的名聲,本官去查了你說的醫館,早已是人去樓空。”
“大人當時去抓的時候,不都已經是人贓並獲了嗎?我記得當時那些下人全都招了!為何現在又說沒招!”容婉寧抬起頭,毫無畏懼。
昨日,她被縣衙的人請過來之後,顛來倒去的詢問,問她有沒有記錯了,是不是中間還有遺漏,她一次次都說沒有。但人家彷彿根本就聽不懂一樣,還是要繼續問。
最終她被問煩了,問人家到底想要什麼,這件事,思來想去是趙老爺從中作梗了。
這會兒,人家才拿出一份無罪書,讓她簽下,證明趙公子是無罪的。
笑話,趙公子讓她、讓顧緯博險些喪命!她怎能說他是無罪的!還簽下這種東西!
見她拒籤,衙役便請她到一旁休息,然後等明天開堂審理。
一整晚,容婉寧想的很明白了,縣令這般作為,定是想讓趙公子無罪釋放,這不可能!
林縣令沒管容婉寧,直接就讓人將趙誠學帶了上來。
趙誠學帶上來之後,哭著趴在地上說自己冤枉,都是容婉寧和顧緯博誣陷於他,他什麼都沒做就被他們捆起來了。
林縣令瞥了一眼容婉寧,然後說道:“你可知誣告他人也是嚴懲不貸的!”
“既然這事,事情不清、證據不足,兩邊也沒傷亡,沒有利益損害,你們不如就相互道個歉,握手言和。本官也是為了你們兩家著想,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笑一笑就算了。”
容婉寧捏緊拳頭,怎麼叫沒有傷亡,沒有利益損害,若是此事不查清楚,影響他們錦繡坊的生意,被綁架險些喪命!樁樁件件,哪是普通的案件。
“大人!”容婉寧不服。
“林大人,此事就這麼稀裡糊塗就了了?”秦江翰語氣嘲弄,“素問林大人斷案有神,今日看來,也就是一個虛名。”
林縣令惱怒,正想看看是誰在下面妄言,卻沒想到,竟然是秦江翰。愣了會。
前陣子平陽郡公府遞過來口信,讓他秉公斷案,此事證據清晰,他瞧著也是沒什麼問題,自然是如此,卻沒想到半路上殺出一個萬提安。
這讓林縣令就犯了難,就知是平陽郡公府遞出的信,也不知是哪位公子。
他還跟在一旁的師爺合計了一下,師爺說起平陽郡公府秦江翰和容書禾那樁婚事,自然不可能是秦江翰出面,至於平陽郡公更不可能,可能是哪個庶子出面幫她們。
那分量就截然不同了,那些人怎麼能跟萬提安比。
今日秦江翰出現,林縣令感覺腦子已經突突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