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繪坊內,趙老爺坐在小廳內,面色陰沉,風雨欲來。
下面跪著一群人,瑟瑟發抖。
“失敗!失敗!做什麼都失敗!要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處?”
其中一人抬起頭,說道:“老爺,誰知道官府今日會查到我們的頭上,不過,我已經將該處理的人都處理了。老爺放心好了,他們定是抓不住什麼把柄的。而且客棧那群人已經畏罪自殺,老爺心安……”
客棧掌櫃是慣犯,並且常年與人勾結悄悄將過路人處理,神不知、鬼不覺,誰知就在容家頭上栽了跟頭,丟了性命。
但客棧掌櫃出事,所有與之勾結的人都會為之一震,因此,他知道就算不自殺,也會無緣無故被他人所殺,不如上吊圖個好名聲,往後的旁系親戚或子孫都能免去災難。
“此事斷不可大意。你等小心行事。”趙老爺猛地一拍桌子,“不允許再出錯了!”
“是。”
眾人退下,這群人都是他精挑細選過來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向來是無往不利,唯獨就對這個容家,毫無辦法。
原本以為評比得了甲等,容文淵退下之後,他們趙家的彩繪坊就會一騎絕塵,誰知容家那幾個絕非善類。
頻頻在口碑上壓倒他們,怎麼算計都算計不到,甚至為此還賠上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想起趙誠學,趙老爺不禁有些心痛,也不知他在牢裡怎麼樣了,會不會受人欺負。
管家匆匆進來,“老爺,萬公子來了。”
“快請。”趙老爺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精光。
萬提安闊步進來,身著一襲綠衣長袍,臉上噙著一抹笑,細看之下,並非是笑容,而是毫無表情的弧度罷了。
他的眸子裡隱隱有著怒氣。坐下之後,氣惱地捶了一下桌子。
桌子震了震,茶杯全數滾到地上,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趙老爺見狀連忙上前問是什麼事。
萬提安冷冷地說道:“我萬氏的鋪子,最近損失慘重,封的封,違法的違法,抓了不少的人。連帶的還扯出不少內幕……”
包括官商勾結,最近抓了一批又一批與之勾結的官吏。令朝內聞風喪膽,根本不敢與他再有其他的合作了。以前那些稱兄道弟的人,如今全都忙著劃清界限,生怕被殃及。
趙老爺一聽,難怪最近也盯著他,“以前不都好好的嗎?怎麼會……”
萬提安向來都是用這些招數,無往不利,吞併了一家又一家的店鋪,各行各業,均擋不住他。
萬提安眯了眯眼眸,“這就是我今日來找你的原因,問題就出在容家。自打我們開始針對錦繡坊後,禍事是一件一件的來。看來這個容家是留不得了,以前想要慢慢來,如今必須快刀斬亂麻,否則只會徒增更多的事情。”
“這個容家確實難搞,只是憑他們一介能力,能有那麼大的能力嗎?”
“秦世子似乎對他們特別關心。”
“我聽聞容二小姐在他府上當授課老師,沒準就是因為這事搭上關係,所以才……”
趙老爺有些心憂,如今容家找到那麼大的靠山,對付一個容家容易,那對付平陽郡公府那就難多了。
“你只管對付容家,秦世子的事情,我會對付。盯著他們,死死盯著他們,但凡出點事,死死咬住,最好一擊斃命。我等不了了,留他們太久,恐怕還會出別的事情啊!”
若是容家出事,他們趁機陷害,那麼即便是秦世子想要護住,也是難。
真是奇怪了,秦世子向來不問朝中事情,如今一反常態當了中書舍人,又幫著聖上出謀劃策。
他有種直覺,最近的店鋪出事情,也同樣跟秦世子有所關聯。這次直接是由金吾衛出動,羈押至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