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大陪著封辰喝,老二沒份兒,只能饞得乾瞪眼。
封辰並不喜歡喝酒,但這是糧食釀的,他從不浪費糧食,也就喝了。
放下酒杯,封辰對宋隊長道:“村裡可有木匠?我想訂做一輛獨輪車。”
這麼多東西不能全都揹著,木製的爬犁費力且顛簸,會把小缸和盆子顛破。
主要是有獨輪車他還能推著唐圓,不用她走著受累。
宋進寶搶著道:“訂做得好幾天呢,鄭兄弟能等嗎?要是等不及可以先推我家的去,我家有兩輛。”
宋隊長和宋老大想踹他。
封辰:“有現成更好,我們直接買一輛。”
宋隊長這會兒又大方了,他笑道:“說什麼買不買的,大侄子你先推回去用著,下一次多送些肉來就行。”
他才不怕封辰不來呢,有他那個饞媳婦兒在下個月他肯定還得來。
封辰答應了。
吃過飯封辰跟著男人們去院子裡看獨輪車,研究怎麼把輪子拆下來。
他們過來並沒有現成的路,很多時候要自己開路,還要經過狹窄崎嶇的小山道,自然不能一直推車行走。
有時候需要拆下輪子,他分批背下去。
唐圓則跟著宋老妻去房間鋪上自己帶來的被褥,又要點熱水擦洗一下。
天熱,一直趕路身上出汗黏膩,不能痛快洗澡也得好好擦擦。
宋老妻是個和善熱情的女人,對唐圓噓寒問暖,順便問問其他村和山裡的事兒。
唐圓挑能說的告訴她,至於地點啥的都模糊處理。
畢竟私下交易不能見光,小心為上。
正說話呢,宋三妹摔摔打打地進來,瞪了唐圓一眼。
哼。
又昂著頭出去了。
唐圓:“……”這怕不是有點毛病?
宋老妻小聲打圓場,“閨女你別跟她計較,我們家就她一個閨女,慣得有些任性,平時跟她嫂子也這樣。”
唐圓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介意。
等宋老妻走後她躺進被窩裡,舒服得喟嘆一聲。
趕路這兩天那可是風餐露宿的,雖然有大佬作伴很有安全感,但是睡在野地裡地面沒那麼平坦,總歸是不舒服。
現在睡在熱乎乎的火炕上,那股熨帖舒服勁兒就從腰椎往下往上散開,雙腿軟綿綿的,身上也鬆快舒服,大腦一沉就睡著了。
封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睡得香甜,因為沒有枕頭隨便枕著個方形的草墊子,高矮不合適她打起了小呼嚕。
他情不自禁彎了彎唇角,伸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
她睡夢中將臉蛋往他掌心蹭了蹭,睡得越發酣沉。
封辰僵了一下,抽回手,搓了搓手指。
他真的病了,越來越不受控制地胡亂聯想,而且竟然很喜歡摸她的面板。
前世他很厭惡別人碰觸,自己也從不對別人做無謂的碰觸。
穿來以後,他也不喜歡別人接近,對她卻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並不排斥靠近。
他不正常。
他捏了捏手指轉身出屋,去找宋隊長問公社怎麼走。
宋隊長瞬間緊張起來,“大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