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往醬油裡投毒呢?”
黃書記臉色一沉,低喝道:“鄒金泉,不許胡說!”
你在這裡大呼小叫,外面聽不真切保不齊怎麼瞎傳,到時候直接說醬油廠投毒毒死人了。
黃書記找廠長、廠辦主任即刻開了個會,一起給知青辦領導打了個電話。
知青辦給吳金掩飾,可醬油廠領導施壓,把如果醬油廠出事兒知青辦領導要跟吳金一起負責的話丟擲來知青辦就慫了。
知青辦領導給了吳金勞改的磚窯廠以及下鄉大隊的聯絡方式。
雖然原件被吳金拿走了,可知青辦領導也不傻,關鍵資訊是記錄的。
舉報信又不是什麼關鍵的,想要多的是。
醬油廠這邊又給前進大隊留言、給磚窯廠打電話確認。
兩天後收到唐炳德的回電,證實吳金的事兒。
醬油廠幾個領導又開了一個會。
前進大隊的大黑牛沒被殺,不是吳金停手,是人家大隊機靈,如果不是大隊的二隊長及時發現,大黑牛就會被害死。
所以這事兒證明吳金心就是又狠又壞的。
這樣一個人萬一對誰懷恨在心就給醬油廠搞破壞……
幾個領導一起打了個寒噤,誰也承擔不起那個責任。
廠辦主任也只是收了他的菸酒,可不能跟他共沉淪。
最後三位領導一起拍板給吳金調崗,換個不重要的崗位,讓他負責清洗材料。
因為這是吳金以前的事兒,勞改完畢且目前沒犯事兒,又是工廠正式職工,所以他們也不能開除人家。
即便勞改犯刑滿釋放也是可以工作的,何況他事兒比較輕,只是影響惡劣。
但是調崗也夠他受的。
清洗材料這活兒跟翻料一樣又累又髒,而且沒什麼前途。
接到調崗通知的時候吳金直接驚呆了。
憑啥?為啥啊?
他立刻跑去找廠辦主任打聽,他可是花了不少錢給主任送禮的!
結果主任已經讓家裡人把他活動質檢員送的菸酒還給他媽了。
廠辦主任還暗示他不要鬧,可能書記就等著他鬧呢,畢竟你勞改不是什麼光榮的事兒吧?
聞言吳金真是晴天霹靂的感覺。
誰?是誰這麼惡毒,那麼點小事兒抓著他不放,想毀了他是吧?
當初給知青辦寫信舉報他,現在又給醬油廠寫信舉報他?
佟雪!
一定是她,這個惡毒的女人,記恨他玩弄她拋棄她,所以就寫信想毀了他!
他沒懷疑是衛明琪,更不會想到季宏嶽身上,畢竟這倆人沒提過他下鄉的事兒,而且衛明琪之前去鄉下裝發電機也沒告訴他哪個大隊,彭雲娜都不知道。
至於唐圓他們上報紙,主要是在市報上風光,省報頂多用一小塊版面介紹某某縣沼氣池成功,市委縣委領導前去視察指導,然後配上領導照片,並不會大篇幅報道唐圓等人。
而吳金回城以後就自覺跟鄉下斷了聯絡,把曾經的汙點拋到腦後不聞不問不主動回憶,連肖飛和陳波他都沒主動聯絡提供幫助,更不會去關注前進大隊。
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衛明琪去過前進大隊,也不知道季宏嶽是前進大隊的靠山。
他第一個懷疑物件就是佟雪!
大聰明
好事不出門, 壞事傳千里。
吳金曾經在鄉下毒害耕牛、亂搞男女關係的事兒火速傳開,自然也傳到了隔壁酒廠。
彭雲娜就在酒廠上班,負責貼酒標, 晌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就聽同事說了。
“雲娜, 你知道了吧?”
彭雲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