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著應該很舒服。
只是味道確實有些——
味道?!
“這布料是從哪裡來的?”蕭寒錦面不改色問道,像是在檢查布料的好壞。
掌櫃笑笑:“那自然是咱們陵陽縣的大染坊裡,孔東家自己都穿呢!不過他如今也不敢出來露面了。”
蕭寒錦卻是笑了:“既如此,那便給我來一卷,束髮的髮帶可還有別的樣式?”
見他買整卷布匹掌櫃都驚了,立刻從旁邊拽來一把髮帶,喜笑顏開道:“這些都當添頭送給您!”
“多謝。”
蕭寒錦接過東西便匆匆回去了,他得讓江以寧聞聞,這味道是不是他那日在巷尾遇見貨郎被殺害時聞到的那個味道。
點點
他回去時江以寧還沒醒, 每次發燒都像是在祛除他體內的病灶,蕭寒錦時常糾結的很,想讓他好的快些, 又希望他能將病灶排除的更多些, 慢些好也沒關係。
小夏見他拿著布匹回來,趕緊接過東西放進衣櫃中,她忽的聞到一股怪味,下意識問道:“主子,這布還有味兒, 可需要重新曬曬?”
“是得重新曬,先掛在屋內的衣架上, 等明日晌午再掛出去,那是新渲染的布料。”蕭寒錦說。
“奴婢說怎麼聞著一股怪味。”小夏笑笑, 就趕緊依照他的吩咐去做事了。
這新染的布料味道這樣重, 等江以寧醒來應該是能聞出來的,雖說現在他大概就能確定是孔家所為,但還需要江以寧這個當事人來作證。
雖說, 凡是人為,必有跡可循。
但這裡終究不比前世科技發達, 查案也確實會費些功夫,要是能解決這次的案件, 縣令也能稍微寬慰些,或許會因此對蕭家更關照些。
若能如此, 鋪子在縣城越開越大,總有立穩腳跟的一天。
翌日。
江以寧高熱褪去, 他緩緩睜開眼,和先前一樣並不能視物, 也正因為明明和之前一樣,他這次卻莫名覺得有些難過,至少他以為這次就能看到一些東西的。
他稍微動了動身體,身上並沒有出汗後的黏膩感,就知道是二寒幫自己擦過了。
他心情稍好的翹了翹唇角,感官漸漸活過來,他這才感覺到自己眼睛上蒙著東西,難不成眼睛又受傷了?!
“二寒,二寒!”
“正君。”小夏快速進來喚了一聲,就見江以寧趴在床上,情緒似乎有些不好,他趕緊跑過去把人扶起來,“正君!主子沒走,他就在家裡,去廚房給您熬粥去了!”
“去找他。”
“奴婢不能走開,您——”
“我讓你去找他!”他有些崩潰的大喊著,完全不知道他就是睡了一覺,怎麼又要蒙起這樣的東西了!
這麼多年,除去眼睛剛壞的時候,他從沒有蒙過紗布,可現在他又再次被蒙上這種東西,不就是說明他的眼睛越來越壞了嗎?
他是不是再也好不了了?
是不是要永遠都成為二寒的拖累?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