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出銀子的時候喊你。”蔣亦疏說,他家裡還有個小瞎子要照顧著,自然不能跑遠去看貨。
“也好,多謝兩位兄長。”蕭寒錦沒和他們客氣。
送走他們,蕭寒錦回到後院看江以寧,小瞎子聽他的,修完那隻雁子後就沒再繡了。
偶爾會聽小夏給他讀話本子,只是小夏是村裡姑娘,家中貧困識不得幾個字,唸的磕巴又不好聽,難為江以寧還能邊聽邊猜劇情。
他過去時兩人正湊著著腦袋猜,小瞎子難過道:“他好壞,怎麼能因為夫郎瘸腿就要休掉,明明還能洗衣做飯照顧他,又不曾拖累他,這夫郎也是,都被這樣嫌棄了,為什麼還要留下拖累對方和孩子……”
他的話矛盾又古怪,像是感受著兩個人的情緒,在不停的碰撞。
蕭寒錦眼底情緒微變,他清咳一聲走過去,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笑道:“買新話本子了?什麼故事呢?”
“沒有什麼,這是我們小哥兒家的故事,你不能聽不能聽。”江以寧一把奪過小夏手裡的話本子藏在自己身後,擺明了不要蕭寒錦看。
“這就要跟我藏著掖著瞞著了?”蕭寒錦嘖嘖兩聲,“先前還揚言要送我大雁呢,小哥兒家家的變心真快。”
江以寧撇嘴:“我沒有……”
他只是不想拖累二寒,因為有他這樣的瞎子在,二寒都不能和蔣東家嚴東家一樣出遠門。
蕭寒錦笑笑,格外刻意道:“沒有便沒有吧,我可乏累的很,恨不得每日都在家裡閒著。”
“真的嗎?你真的很喜歡在家裡陪我嗎?真的嗎真的嗎……”
眼睛
“真的呀真的呀~”蕭寒錦故扮醜態, 學著江以寧的語氣說話。
“呀”字拿捏的恰到好處,甚至十分矯揉造作的捏著嗓子。
他多少知道江以寧聽到他們的談話了,也願意在細節的地方好好注意對方的情緒, 也怪江以寧好猜, 不高興就會表現的很明顯,只等著蕭寒錦去哄。
蕭寒錦自然是願意在家裡陪著他的,對他來說,和人周旋商談事宜,那都是沒有看江以寧使性子有趣的。
得到準確回答, 江以寧樂得跟什麼似的,方才那點愁雲瞬間消失, 直往他身上撲,要一起去睡午覺。
蕭寒錦旁若無人的一把將他撈起來, 抗在肩膀上, 邊走邊拍著他小屁股,輕笑:“不許亂動,回頭摔了。”
“你不鬆手, 我就不會摔。”小瞎子有恃無恐,二寒可有勁兒了!
蕭寒錦沒賤兮兮的逗他, 進了臥房,把門一關, 兩人就午睡了。
現下天氣已經漸漸涼爽,外出也不覺得熱, 有之前彭家的事做例子,萬曾文也不敢太放鬆了, 這些蛀蟲就算不能一時肅清,也得嚇得他們年不敢作亂!
他每日都帶著護衛隊去所查商戶家所有的產業莊子遊走, 一旦查到有問題的地方立刻收回,就算不下獄,東西也是別想要回去的。
萬曾文也是沒想到,僅僅是個陵陽縣,就能有這麼多的收穫,其他更縣城或者府城,具有更不敢想了。
南方災民還衣不蔽體食不果腹,這些人銀子丟出去都能砸死一片難民,實在可笑!
魏康不願拉下臉去求到蕭寒錦,只能帶著些家產找了縣令,他家中是做酒樓生意的,所賺雖不如彭家曹家多,但半數的家產也夠保命的。
眼看著他們送了家產的一個個都相安無事了,孔祥看在眼裡急在心裡,監察御史查的嚴,和之前縣令隨便翻查截然相反,是每一筆都要問清楚的,他不敢把假賬拿出去給他查,卻也想,也許不會查到他呢?
富貴險中求,萬一他就是那個個例呢?
“老爺,事到如今,最靠譜的法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