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就問清楚,也不至於現在說都說不清。
“阿寧,劉大夫過來了,讓他進去看看。”
蕭寒錦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江以寧瞬間站起來,邊走邊應:“好好,我師父都來了……”
屋內已經收拾妥當,他們再進來自然是沒事的,以蕭寒錦的想法來看,他和陳生都是男人,看身子也沒什麼,但這裡男人和哥兒有別,還得避著些。
劉大夫進門,視線先劃過江以寧,見他雙目通紅,這才看向陳生和他懷裡的小哥兒,視線落在小哥兒身上,他不由得皺起眉。
“師父……”
“別叫別叫。”這麼多人在這裡,劉大夫莫名比他還尷尬,忙擺擺手不許他再靠近。
他忙給兩人把脈,陳生除了皮外傷,內裡倒是沒受傷,就是早些時候生產留下些小問題,得養著,否則可能影響生育。
這個小哥兒就有些麻煩了。
他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可若是不說,長此以往怕是更無法治癒了。
蕭寒錦撩起眼皮看他:“劉大夫有話但說無妨。”
“這小哥兒有些先天症狀,胎裡氣血不足導致他反應很慢,原也不礙事,只是生活環境使然,導致他情況愈加惡劣,會變得越來越木訥,形同痴呆也說不定。”
劉大夫說這話時沒唉聲嘆氣,只要換個環境,好好養著,自然能讓他情況變好些。
但這對面前的父子來說,顯然是最大的問題了。
“大夫我求求你,你救救我孩子!他還這麼小,他不能變成這樣,我給您磕頭,求求你了!”
“生哥兒你別這樣,師父會想辦法的,你快起來……”
蕭寒錦偏頭看他:“劉大夫的意思,換個環境會好?”
劉大夫點頭。
“只要不是不治之症,這事反倒好辦了。”蕭寒錦微笑,“大夫既然來了,順便去中院看看我雙親的情況吧,回頭寧哥兒去你那,我讓他把診金帶上。”
劉大夫點頭:“也好,我這就去。”
待他離開,小瞎子立刻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忙不迭問道:“如何好辦了?你可是想到辦法了嗎?快說來聽聽呀!我耳朵都翹起來了!”
“那叫洗耳恭聽。”蕭寒錦忍不住笑,捏了捏他耳朵,“先在家裡住下,等雪稍微化了再說,我有辦法。”
江以寧立刻欣喜扭頭:“生哥兒,你聽到了,二寒說他有辦法就一定有辦法的,你和木哥兒先住下,陪我呀!嫂嫂生了小娃娃,很可愛,咱們還能一起繡花!”
陳生抬頭看他們,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平靜,沒有厭煩和不耐,只有溫和的挽留。
他破涕為笑:“我不會白住的,我會幫忙做事的。”
江以寧蹲下身子摸索著摸到木哥兒腦袋,他輕輕笑:“聽到了吧?你要住在這裡了,而且蕭叔伯是秀才,特別特別厲害,你們在這裡很安全的。”
木哥兒愣了半天才明白話裡的意思,他抬頭看向蕭寒錦求證,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蕭寒錦點頭,沉聲道:“是的,你們安全了。”
片刻後,尖銳的哭聲響起,帶著無盡的苦楚和驚慌,隨之而起的是劫後餘生。
身契
陳生父子就在蕭家住下了。
他原本就是萬漁村的, 只是被賣出去後已經和家裡斷絕關係,若是貿然上門,不管他們不說, 說不定還會去告訴陳勇, 白白惹麻煩,乾脆不多此一舉。
只是蕭大山卻處處不滿,在他看來,蕭寒錦能對外人這樣親近,卻對他二叔一家極盡折磨, 更是將蕭永利的腿都打斷了,擺明了胳膊肘往外拐。
他不高興, 也就處處給阿祥阿瑞臉色看,打是不敢打, 但指桑罵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