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很,一到鎮上蕭永福就想把傘給蕭寒錦,自己跑著跑著去搬貨的地方。
蕭寒錦趕緊拽住他:“大哥一道與我去酒樓就是,然後再將傘拿走,否則淋雨生病又要吃藥了。”
“哪家漢子淋雨就能病,你才是別淋著,別管我了,你趕緊去做事,遲了不好。”蕭永福知道他向來嬌氣,也沒多說別的。
只是他拗不過蕭寒錦,只能撐著傘一道過去,然後將傘拿走了。
“大哥,下工時若是還在下雨,你記得來酒樓找我。”蕭寒錦提醒著。
蕭永福只當他是怕自己忘了接他,趕緊應聲撐著傘跑開了。
為著這事,去做工時還被人打趣一番,說他娘們唧唧的居然還打傘。
蕭寒錦淋了雨,掌櫃的在後廚給他盛了碗薑湯,到底雨天客人不多,前廳的賬就好算些,左右生意好壞都和賬房先生無關。
“瞧著這雨要下整整一日了,還不知要如何回呢。”溫中撐著下巴唉聲嘆氣,“寒錦兄在萬漁村,離這裡更遠些。”
蕭寒錦點頭:“若是雨勢太大,今日就不回了。”
他摸索著腰間佩戴的香囊,鼻尖始終縈繞著一股草藥清香,沁人心脾。
小瞎子還挺能幹的,雖然有些地方針腳不好,但心意他是感受到了,他甚至能想到小瞎子偷偷摸摸縫製這個有多小心。
怪可愛的。
“你不回嗎?你夫郎可會擔心?”溫中狐疑,扭頭就瞧見對方面無表情的臉,他突然想到什麼。
蕭寒錦先前是鎮上書院的,還和自己夫子的女兒胡巧雲有些牽扯,娶夫郎……肯定不是自願的,對那位夫郎,想來也沒有多喜歡,那日說不定是刻意做給他們看的。
他倒是也理解,畢竟若有資格,誰不想娶漂亮姑娘,而不是一個小哥兒。
蕭寒錦沒他這麼多彎彎繞繞,只淡聲道:“出門時曾與家中說過了,將手頭的賬校對完再閒聊吧。”
“好好……”溫中有些尷尬,倒顯得他有些過於小心了。
這場雨下得大,也冷得厲害,像是要把先前所有的冷意都帶走,從此之後就徹底進入炎夏。
酒樓的大門都關上了,左右沒有客人來,還這般冷,東家便準備關門了。
“你們趁著雨小便回吧,明日雨停再來。”蔣亦疏站著臺階處說著,“回去路上都小心些,莫要被風雨給颳走了。”
還有心情開玩笑,可見生意慘淡對他並無影響。
溫中和張元都要趁雨小時走,蕭寒錦猜想大哥那邊恐怕也做不成活,借了酒樓的傘就朝碼頭去了,蕭永福一直都在這邊做長工,他一身腱子肉,力氣大,這裡的管事給他開的工錢都比別人多。
只是這樣的活也累。
蕭寒錦過去時,就見一群人還在冒著雨做事,雨幕遮眼,他也看不清,只能一直喊。
“蕭大哥,聽著有人在叫你!”
“我也聽見了,那邊站著的好像是你家秀才!”
蕭永福抹了把臉,朝他們說的方向看去,果真瞧見了一道人影還撐著傘,他趕緊冒雨跑過去,真是蕭寒錦!
“你跑這來幹啥!”蕭永福沒進傘,他這會渾身溼,進去肯定要跟對方擠著,病了可咋整!
“酒樓今日關門,我尋你與我一同回去。”蕭寒錦拔高音量說著,“這會雨小,我能借酒樓馬車回,家裡都是老弱婦幼,我怕他們出事。”
蕭永福想了想點頭:“等著我去說一聲,你往旁邊站站,別凍著了,我給你找件衣裳!”
蕭寒錦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的背影,這叫他如何不羨慕原來的蕭寒錦,偏心的父母,疼愛他的兄嫂,可他卻沒有半分感激之情,總是以高高在上的態度對待真心待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