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不說,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酸臭, 那涮料更是不敢細想了。
趙硯稹看到這些東西幾欲作嘔,他是吃過蕭家的串兒的, 那味道令人回味,垂涎欲滴, 可這鐘家的, 實在連看都不願看。
人證物證俱在,串串攤無從抵賴,幾番嚴厲詢問之下, 就將鍾家給供了出來。
鍾守期被傳喚到縣衙時,人都還未回過神來, 但張口便是冤枉。
“鍾守期,你可知罪?”趙硯稹冷聲詢問。
“大人, 草民冤枉啊!”
“草民是見蕭家串賣的好,所以也讓人有樣學樣的賣, 但從沒有讓人下毒!”
趙硯稹卻是笑了:“本官只是問你知罪與否,何時說過你下毒之事?你倒是不打自招!”
鍾守期傻眼了, 他跪地抹了把汗,慌亂道:“草民來時曾聽說此事, 怕縣令大人誤會,因此想快些澄清誤會,實在不想竟加深誤會了!”
“巧言令色!”趙硯稹拍案怒斥,“他們皆為人證,已經將事實全部告知本官!你因嫉妒蕭家店鋪,讓人學了他們手藝不說還給乞丐下砒/霜之毒陷害蕭家!本官可有冤枉你!”
鍾家這樣不將律法放在眼中,只是個商戶便能這般狠心,無所不用其及,若繼續放任,唯恐要鬧出更殘忍的事!
…
福錦串照常開鋪子,也確實如那些人所說,一瞧見就趕緊過來排著隊等買了,甚至還有些早給銀子提前預買的。
雖說有些不合適,但若人人都有銀子,怕是都想這樣做,除去相熟的幾家府上,蕭永福都沒讓其他人預買。
“蕭老闆,今兒怎不見你媳婦兒?”一熟客拿著竹筒站在旁邊邊吃邊問,“可是身體不適?”
蕭永福搖頭,淡聲回應:“在家歇著。”
早知曉他的寡言,熟客們都習慣他這樣,雖說話少,但句句都有回應,一搭一搭聊著,也還算有趣。
來往的都是男食客,江以寧除去收錢也是隻字不語,倒是也鮮少有人主動和他搭話,人人都曉得這瞎子夫郎的夫君是個厲害人,沒人會去惹他不快。
生意依舊不錯,剛開張兩個時辰,東西幾乎就要被賣光了,雖說已經八月,但天氣還有些暖和,串好的串兒都不過夜,蕭永福也就沒在意那幾個串兒,全都涮來給江以寧吃了。
芝麻粒沾在串兒,一口下去噴香細膩,他甚至能吃出豬油的味道。
只是日常總吃,這才略吃了兩串就有些不想吃了,剩餘的就都進了蕭永福的肚子裡,兩人將這裡收拾好,去荷葉軒和蕭寒錦打過招呼就回村了。
“回來了。”王秀蓮正在院裡收拾,連江以寧的草藥也被她拿下來翻了翻,只是最近摘的少,這些都是自家準備喝的。
“嫂嫂,我來幫你。”江以寧聞到了草藥的味道,快步朝那邊走去。
蕭永福將牛趕進棚裡,偏頭朝角落看了一眼,之前每次回來那裡都會有一垛草等著餵牛,今日倒是什麼都沒有。
他背起揹簍朝外走:“我去割點草,等我回來再吃飯吧。”
“多割點,二弟的馬也得喂。”王秀蓮說。
蕭永福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江以寧卻是有些不是滋味,雖然昨日起了爭執,說是要分家斷親,可到底不曾那樣做,且家裡還特意買了兩個僕人幫做農活,不至於連兩捆草都割不回來。
分明就是在置氣,可大哥孝順,二寒雖說脾氣烈些,對爹孃到底沒有苛待侮辱,卻不想他們所作所為,反倒是叫人寒心。
只是這樣兩捆草也根本不會讓蕭寒錦折腰,若真要鬧起來,一文錢能買兩捆,村裡有得是人願意送來,只是還沒到那一步罷了。
王秀蓮輕聲道:“我已經習慣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