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汁擦拭過,幸好是冬日裡,也不用怕傷口會有炎症。
白天費了精神,江以寧這一覺就睡到了半夜裡,還是因為翻身的動作扯得身體疼,才緩緩醒來。
透過昏黃的燭光,睜眼就瞧見平時睡他身側的男人,此時已經靠著床沿睡著了,滿臉都寫著倦意。
“二寒……”他低低呢喃一聲,弱得幾乎連他自己都聽不清,卻還是驚醒了坐著的男人。
就見蕭寒錦猛的睜眼,快速抹了一把臉,然後蹲下身子看他:“怎麼了?餓了?還是傷口疼?我給你抹點藥膏。”
江以寧眨眨眼,快速將淚意憋回去,顏夫人和他說過了,小月期間如果掉眼淚,眼睛要留病根的。
他沙啞著嗓子道:“腳有點冷。”
蕭寒錦下意識對自己的手哈了哈氣,就順著床尾摸了進去,觸感溫熱。
他抬眸就和江以寧對上視線了,腦袋迷糊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這是看他坐著睡覺心疼他,在邀請他同床共枕了。
“我一會睡貴妃榻,你現在身體不好,我會碰到你。”蕭寒錦說,“對了,要不要看看那兩個小豆丁,這會估計睡著呢,我去偷來給你抱。”
江以寧有些糾結:“以後會有很多時間看的,可我現在就想看著你。”
一記直球,砸得蕭寒錦咧著嘴角笑開了。
滿月
奶娃娃並沒有多難帶, 他們若是哭,不是餓,便是解決屎尿問題, 蕭寒錦只是想想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但好歹是自家兒子,他就是再嫌棄也不能丟了。
何況,用江以寧的糙話來說,誰還能不拉屎撒尿了?
奶娃娃這會小,還不認人, 誰給奶吃就不哭鬧,江以寧在他們吃飽後抱了抱, 看向小哥兒的視線便有些憐愛了。
“他瘦瘦小小的。”
“嗯,像紅皮耗子。”蕭寒錦利索接話。
江以寧趕緊虛虛捂住小哥兒的耳朵, 他驚慌地看向對方:“怎麼能說這種話呀?他會聽到的, 會不喜歡你。”
蕭寒錦不以為然:“就這麼大點,他能知道什麼?別抱了,回頭累著腰, 你趕緊躺下,讓乳母抱回去。”
“你小心點。”江以寧小心翼翼遞給他。
“我不會摔了他, 你別擔——”
話還未說完,蕭寒錦就感覺一股熱流捂住了手臂, 他瞬間僵在原地。
奶娃娃體熱,再加上屋裡碳火燒得足, 暖和得不得了,因此穿的並不厚, 兩件小衣裳一溼,江以寧瞬間就看見了。
他忍不住笑出聲:“我就說他會聽到的, 你還不信。”
蕭寒錦重重閉了閉眼,快速將孩子遞給乳母,他有些哭笑不得,到底是自己的兒子,還能暴揍一頓不成?
乳母沒敢耽擱,將兩個少爺都抱走了,尿了就得趕緊清洗更換尿片,還得餵奶,否則就得哭了。
江以寧笑彎眼睛:“你快去換身衣裳,叫他們趕緊拿去洗了,否則就要留印子了。”
“這下馬威給的真不錯。”蕭寒錦邊換衣裳邊說,也是到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