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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再看,小傢伙身上的疹子好似少了些,但也許是心理作用,不過那藥粉確實是有效果的。
顏家聽說這事,顏理就趕緊帶著嬤嬤上門了,他看著江以寧眼底的血絲不由得心疼:“你怎麼不多躺躺?阿孃說生產後身體格外虛的,再補都補不回從前那樣,要時刻注意著。”
江以寧眨眨酸澀的眼睛,笑道:“還好,我也睡不著了。”
“我這有位從聖京出來的嬤嬤,對照顧孩子很有一套,讓她在你們這裡住幾日,待安哥兒好些就成。”顏理斟酌著用詞,否則莫名其妙往別人府上塞人這事,傳出去真不好聽。
“多謝。”江以寧感激點頭,“隨我去看看吧。”
兩個小傢伙正睡著,顯然也是昨夜累著了,剛吃過奶,小小的臉上還掛著淚珠子,看著就叫人心疼。
這還是顏理第一次來看,他驚訝:“這樣好看,挑著你們的好處長了。”
江以寧笑彎眼睛,都這麼說呢。
幾人看了一眼孩子,便離開這屋子了,若是有人盯著,怕是會把孩子給盯醒。
顏理聽他說完大夫說的話才鬆了口氣,溫聲安撫:“沒事就好,既是普通的疹子,你也別擔心,安哥兒身體不好,咱們仔細養著就是了,不會有事。”
“我知道的。”江以寧笑說。
好在除了出疹子,小傢伙再沒有其他的病痛,這幾日一直身心俱疲,眼看著半月就過去了。
江以寧趕緊打起精神和阿義忙活家裡這些,今年是他們在府城的第一個年,雖然有些倉促,但若是能辦的喜慶,自然是要辦的。
他們要買的東西都有列冊子,是夜裡二寒自己排查著寫的,他們只需要根據冊子上需要的東西買就好。
除去這些,江以寧身為蕭宅正君,後院的事通通由他負責,雖說都是買來的人,但他也得想著該給府上的下人們發些什麼年禮,最尋常的就是銀子了,再一人扯些布大概就差不多了。
他沒當過這麼大的家,從前在土胚房,所有的東西都自己吃用,不用管別人,後來去了蕭家,有李桂蘭處處摳巴著這些,他就更沒得管,和二寒到了縣城,事事也都是對方操心……
他嘆息一聲,幸好之前在顏府學過這些門道。
“好好的嘆什麼氣?”
“你回來了,你來看看,這樣行不行?”
蕭寒錦頂著寒風回來,連口熱茶都沒喝上,就被夫郎拽著看了一眼冊子,上面寫得詳細,該給多少賞錢一目瞭然。
他點頭:“做得不錯,你看著處理就好,一次不好,還有練手的機會。”
江以寧卻是搖頭:“顏夫人跟我說御下是門學問,若是不能管好底下人,生起事端來,那才是防不勝防。”
蕭寒錦挑眉看他:“所以你就想在賞賜上做些文章,叫他們能死心塌地跟著?”
“不好嗎?”江以寧狐疑,他不懂這些。
“倒不是不好,只是今歲你給了這些,那明年呢?是否繼續給這些?若是繼續給這些,一年竟都不變,若是給少,也會讓他們心生不滿,若是比著今年多給,往後豈非一年比一年多。”蕭寒錦語速緩慢地和他分析著。
他倒不是心疼這點銀子,如今幾兩銀子都不夠給江以寧買根簪子。
只是希望他明白,各有各的度。
他微微點頭:“我明白了。”
蕭寒錦當他被自己說難受了,剛要開口安撫,對方就繼續說道:“我還有得學呢,還是你厲害二寒!”
兩個小傢伙眼睛都像江以寧,圓潤好看,此刻被他用這種崇拜欽佩的眼神盯著,只覺得渾身都舒服了。
蕭寒錦捏捏他臉蛋,恨不得好好揉搓一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