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問為什麼,只是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蘇家的小廝給叫住了。
“蕭夫郎,我們小姐說想見您呢。”
出路
江以寧已經許久不和蘇妙玲見面了, 心裡確實擔心得很,眼看她家小廝都來請了,他並沒有多想就叮囑阿義跟著去了。
眼看著他們離開, 向來總是帶著笑臉的寧彩月臉色都沉下來, 她碰碰陸相容:“就這麼看他跟著去?”
“妙玲到底沒有傷害過他,不管是先前在鋪子裡,還是後來在書院,她都很好,但是再好的人也是要為自己打算的。”陸相容不無感慨地說著。
他也存著自己的心思, 江以寧來日是要去府城的,府城那種地方, 大概要比小小陵陽縣還要險惡。
心悅蕭東家的人會越來越多,阿寧如果不能在這時候就打起精神, 去府城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
就算蕭東家有三頭六臂, 總會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寧彩月微微嘆息:“如果先前探知的事是真的,那阿寧這次怕是真的要受傷了。”
“她隱忍這麼久,大概也是為了這一刻, 說再多都是徒勞,反正蕭東家不會由著阿寧被欺負的。”陸相容偏頭看她, “走吧,去找蕭東家。”
另一邊。
江以寧跟著到了蘇家, 也是這一個多月來蘇家頭次開門迎他進去,他便更警惕幾分, 雖說是和蘇妙玲交好,也怕會再被蘇折攀咬。
好在這一路都很安靜, 並沒有遇到蘇家父兄。
小廝很快將他帶到後院處,再往前便不是他這個身份卑微的小廝能踏足的地方, 江以寧並沒有多想,他先前來過蘇妙玲這裡,知道進去的路,也就沒有為難小廝,帶著小夏進去了。
“正君,這蘇家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奇怪,府上的家丁護院們都不知道去哪了,竟是讓小廝接待您,實在有些不妥。”小夏略有些不滿,總覺得到處都透著古怪。
江以寧自然也能感覺到,但這便更驗證了他心中的猜想——蘇家生意出了些問題,蘇妙玲才無心去書院。
只是他到底也沒有全然放下戒備,面上卻無謂地朝蘇妙玲的院子走去。
走到門口,他剛停下腳步,房門便從裡面推開了,一位陌生的婢女對他恭敬行禮:“蕭夫郎請進,我們小姐已經在等著您了。”
江以寧不解:“你是誰?先前的婢女春桃呢?”
“您快請進吧。”婢女說完這句便頷首低眉退到旁邊,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他便不再多言,給小夏使了眼色,抬腳朝裡面走去。
屋內的佈置倒是沒有太大變化,但隱約瞧著好似少了很多物件,襯得寬敞的閨房有些光禿禿的。
他再往裡面走,就瞧見了坐在梳妝鏡前的蘇妙玲,女兒家穿著嬌俏,臉色卻有些不好,看向他的視線帶著苦澀和無奈。
江以寧一顆心瞬間提起來,他快步上前輕聲詢問:“……怎麼了?這段時日到底出何事了?”
“家中生意有些不好,我也實在沒有心情去書院,這段日子都沒有見你,實在有些歉疚,這不今日稍微好些了,便趕緊將你請來了。”蘇妙玲眉眼彎彎看著他,像從前一般毫無芥蒂。
“為什麼只叫我?你先前和阿容見過了嗎?”江以寧突然問,“如果沒有,單獨尋我來應當是有話要說?”
他大概是被蕭寒錦慣壞了,總喜歡直來直去地。
但此時的蘇妙玲顯然一時半會沒法將真正意圖說出口,可江以寧明白,將他叫來了,那自然是關於他的,再結合二寒之前和他分析的話,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想。
他期待著蘇妙玲不要將那種話說出口。
因為他們是朋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