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他的人,卑微又可憐。
但是——
“魏公子說的什麼話?什麼叫為了我?我何時叫你處置旁支了?魏公子是要將不仁不義地罪名推到我身上嗎?”江以寧怒意騰昇,“你若是再這樣,我就報官!”
“就是他!一直纏著我們正君說話,若是我們正君有個好歹怎麼辦!”
正想著如何擺脫他,小秋就帶著巡視的護衛急匆匆過來了。
她趕緊上前將紅了眼眶的江以寧擋在身後,還不忘催促旁邊的護衛將魏子謙帶走。
護衛是認得魏子謙的,一時犯了難:“魏公子……”
“我什麼都沒做,只是想和他說說話!”
“可我與魏公子不相識,不是能將我攔在街上隨便說話的關係。”江以寧微微哽咽著,“我身體有些不適,小秋咱們走吧。”
小秋立即瞪紅雙眼:“我們正君要是有個好歹,我們東家不會放過你的!”
小秋將熱乎的糖餅塞進他手裡,撐起傘就扶著他往回走,將後面的人甩開。
她笑道:“正君快吃,奴婢給你撐著傘,攤主說這糖餅裡的糖放得足,您小心些,別燙著。”
“聰明!”江以寧心情大好地分了半塊糖餅給他。
雙胎
魏子謙當街攔蕭東家夫郎的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許是沒有想到他會做這種事,一時間好沒人敢說什麼,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作證, 這事就成了板上釘釘。
自然也不算冤枉他, 畢竟凡是常去“鮮滿味”的顧客,大概總有瞧見魏子謙和蕭家正君說話的場景,次次都攔在蕭正君要離開的必經之路,這若不是騷擾,那什麼是?
再加上這次, 竟是沿街就要拉扯,還盯著人家的肚子怪異的看, 怕不是要動什麼歪心思,不報官抓他都是給他留著面子!
這事說說大不大, 畢竟魏子謙沒有真做什麼, 可說小也不小,畢竟於名聲有礙,若是性格烈些的, 怕是要一頭碰死以證清白了。
蕭寒錦自然不能由著魏子謙再繼續發瘋,便直接告到了太守處。
太守一時有些為難, 他試著打圓場:“你夫郎到底不曾傷著,且對方有功名在身, 你又何必揪著不放,鬧大對你夫郎的名聲也沒有好處。”
太守在盛原府城能任多年, 一直都是這樣的處事作風,說好聽些是處事圓滑, 但實際上是自私自利地壞人。
不正者不能得到處罰,被欺者不能得到妥善安置, 也就是天高皇帝遠,否則被人添油加醋上報,盛原府城的太守職位,怕是要立刻換人了。
“正因如此,才需要太守大人您出面,徹查此事,還我夫郎清白。”涉及到江以寧的事,蕭寒錦絕不會退讓的,言語間甚至隱隱帶了些逼迫。
若是太守不能妥善處理,他不介意拉下臉面求到顏隨恪或者蔣家兩位入朝為官的少爺跟前。
何況,江以寧都做到這般了,若是還要由著魏子謙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那就是真的考驗他的人性了。
太守最不喜麻煩,也不喜別人忤逆自己,先前在酒樓相處,他以為蕭寒錦能審時度勢,是個聰明人,可這會才明白對方是條能咬人的狗。
不會叫。
他冷笑:“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逼迫本官嗎?”
蕭寒錦不卑不亢道:“並非是逼迫,此事若能解決對大人的聲望亦有好處,若因魏子謙有秀才功名便加以原諒,豈非是在告訴百姓,大人您是隻認功名不認天理嗎?若真如此,學生也有功名,大人為何要厚此薄彼?”
“蕭寒錦!你莫要不識抬舉!”太守怒意橫生,放眼整個府城,還沒有敢這樣和他說話的人!
“學生只是希望大人能秉公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