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有些無趣。”
江以寧微微挑眉:“那不如明日上街如何?再過幾日酒樓開張,我也要時常過去瞧瞧,怕是就不能日日與你作伴了。”
眼下蕭寒錦和嚴鳴都在忙各自的事,自然顧不上拘束他們。
顏理沉思片刻點頭答應:“也好,否則待我回頭月份大些,也就不能時常去外面走動了,且這時候也不熱。”
兩人將自己說服,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嘿嘿笑起來。
第二日,在蕭寒錦和嚴鳴都出門後,他們兩個也收拾齊整,帶上各自的貼身奴僕準備出門了。
卻不想門房突然來報。
“正君,屋外有貴客到訪,說是要見您。”
江以寧微微皺眉,有股計劃被打斷的不悅和煩躁,他長舒一口氣,將戾氣壓下去,和顏理一同走到前廳,就瞧見了坐在椅子上喝茶的人。
齊杭?
磨合
“草民參見正殿, 參見小皇孫。”
江以寧與顏理對視一眼,忙上前屈身行禮。
“不必多禮。”齊杭放下茶杯起身,語氣格外溫和, “大家都是舊相識, 無須這樣客氣,何況嚴正君還懷有身孕,便更不能不小心了。”
顏理溫聲道:“多謝正殿關心,只是禮數不可廢。”
話雖如此,可哪裡能真的見到他不行禮呢?
這樣的話只是聽聽便好, 不能當真。
齊杭亦是明白他們的意思,便只好表明來意:“早就知道你們都到府城了, 前陣子沒來,是想著你們要忙著收拾, 如今聽太子說酒樓即將開張, 我便趁機會來和你們見面。”
太子和二寒見面的事,江以寧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 暗處有很多人都盯著他們家,觀望著, 是否值得接觸來往。
這裡是聖京,齊杭身為正殿, 想隨意走動自然不會再有人過問,只是他和太子的行為會悄無聲息地影響很多人, 促使他們不得不站隊。
“先前確實忙著,眼下也是得閒了, 我們正要去街上逛逛,正殿可要同去?”這聖京對方怕是都逛爛了, 自然不稀罕街道上那些鋪子酒樓。
只是該問的話自然也得問。
“我倒是無妨,只是……”齊杭說著看向在旁邊站著不動,只豎著耳朵聽話,且視線一直落在江以寧身上的昱臻,“既然是你我出門,帶他怕是要不方便了,可能留下與你的孩子一同玩樂?”
不行!
不願意。
我拒絕。
這樣的話在江以寧唇邊滾來滾去,最終他什麼都沒說,只點頭答應了。
不是他有意攀附皇恩,只是齊杭是太子正殿,昱臻是天聖的小皇孫,對方已經將姿態放低,他若是再不應允,反倒是顯得小氣。
“那就辛苦小皇孫要幫忙看顧兩個孩子了。”江以寧微笑,眼底帶著溫潤的光。
“蕭正君無需客氣。”昱臻微微頷首。
雖然身形年齡都小,但處事之風卻比些許大人都要得體,氣場也是普通人所不能比擬的。
這樣成熟的孩子,能和幼稚孩童玩什麼呢?
江以寧不懂,他也無需懂。
三人便帶著僕從上街了,齊杭未出嫁時名聲響亮,也總和昱晟打馬遊街,只是及笈後便嫁他為正殿,生兒育女,平日裡只在太子府內照看,時常會進宮幾趟,也是甚少到街上閒逛了。
街上反而是認得江以寧的要更多些,畢竟他夫君眼下可是聖京響噹噹的皇商,還有座酒樓處在繁華街道上等著開張呢。
這時節還不熱,三人走在街上,倒也不是刻意如此,只是氛圍真的有些不自在,說到底儘管旁人不知,可他們兩個知曉,身邊的人是何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