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了他了。
見他神色不虞,牙人趕緊解釋:“蕭正君,這已經是最優惠的價錢了,我那還有大把的人等著吃飯呢!這也實在沒賺著您多少……”
江以寧撩起眼皮看他,轉而看向小秋:“給銀子。”
“是。”
小秋立刻將銀子數夠給了對方……一半。
她笑道:“剩餘得等您將身契給我們,利夫郎不介意吧?”
牙人微笑:“這是應該的,稍後我就將她們四個的身契送來,來日蕭正君若是還需要人,只管說一聲便是!”
“多謝。”江以寧微笑,“義管家,跟著利夫郎去取身契,別再叫人跑一趟了。”
“是。”阿義應聲。
牙人立刻招呼其他沒選中的走,心情還有些不穩當,他倒是沒想到這蕭正君還挺有心眼兒,生怕他糊弄他,還特意叫人跟著去取。
不過和這樣的人做生意也不錯,至少對方不會先坑他。
江以寧看了一眼依舊跪在地上的四個人,淡聲道:“將她們收拾好,日後就在府上做事了,得勤快懂事些。”
“奴婢明白。”小秋應,轉而看她們,“都跟我走吧。”
待她們一走,江以寧瞬間塌下腰靠在椅子上,這一會的裝腔作勢真是給他累壞了。
他輕輕揉著腰,放眼望去,府內都是些小廝僕從,都沒他能放肆使喚的,便只好撐著身子獨自回了屋裡。
小秋做事他是放心的,片刻功夫便將人重新打扮一番帶進廂房裡。
江以寧倚在貴妃榻上看著她們,兩女兩個小哥兒,分房間時倒是方便很多。
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睏乏,頗為慵懶道:“報上名字我聽聽。”
“奴婢賤名燕兒。”
“奴婢賤名云云。”
“奴婢賤名……”
“什麼?”江以寧沒聽清,但觀那小哥兒臉色漲紅,一副為難至極的模樣,也知道不是好名字,他立刻打斷,“罷了,左右都是要另取,先前名字也不重要了。”
他視線看向跪著的人,點到誰便說誰的名字:“春月,冬喜,阿竹,阿谷。府上該守的規矩不多,小秋如何安排你們,你們便如何做,若是明白了,待身契拿回,便重新書寫一份畫手印,下去吧。”
小秋觀其臉色,便知他是累了,立刻給他們使眼色,讓他們去外面等,她則是把江以寧這頭給安頓好,才出去繼續教婢女們做事。
傍晚。
蕭寒錦準時在晚飯前歸家,剛走至廂房前,便見兩個面生的姑娘在門口守著,見他來,兩人立刻恭敬行禮,一舉一動都能瞧出是小秋調教出來的。
“正君在裡頭睡著,老爺請進。”春月和冬喜掀開簾帳請他進去。
蕭寒錦放緩腳步,屋外暗沉,屋內自是不必說,他將燭光盡數點亮,走到床榻前試圖將裡面睡著的人叫醒。
掀開床幔,卻發現是空的。
剛要轉身,便陡然被人從身後抱住,他皺眉欲推開,卻察覺到了熟悉的清香。
“江以寧,你三歲嗎?”他沒好氣道。
“快二十三歲了。”江以寧很認真回答,“不驚喜嗎?”
蕭寒錦如實回答:“被嚇到了。”
真不是他多想,家中進了新的婢女,他總是要多些心眼,免得像別家府上發生那種爬床的事。
江以寧撇嘴:“好吧,那我不嚇唬你了,晚些時候陪我走走吧?睡了一下午,骨頭都酸了。”
蕭寒錦輕嘖一聲:“煩人精。”
江以寧:“幼稚精!討厭鬼!”
蕭寒錦:“煩人精!粘人精!”
“你真討厭,我不要你和我牽手走圈圈了!”江以寧嘴上說著強硬